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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鸣记得的号码不多,先打给司机钟叔,忙音过后一会,传来女声提醒。
“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
电话被挂断。
即使陌生号码,钟叔也不是会随便挂电话的人。常鸣等了一会,没有回拨,再打过去,关机。这便耐人寻味了。
常鸣第二个打给王琢,电话很快被接起,常鸣把手机夹到肩膀和耳朵间,歪着脖子说:“王琢,是我,常鸣。”
“哟,鸣子,老王在给我做菜呢——”谢雨柏的声音混着球赛解说的杂音,“你在哪呢,这哪个妞的电话?昨晚还以为你早早回家休息呢,没想到啊没想到。”
碎屏的边角正好贴着耳廓,他似乎感到漏电的刺麻。
“喊王琢讲电话。”
“哟,跟我讲就不行啊,我还怕昨天唐昭颖订婚你想不开,打算给你专业心理辅导——”
谢雨柏声音戛然而止,换上王琢平缓的声音:“鸣子,出什么事了?”
谢雨柏插科打诨最在行,救命时刻还是王琢比较靠谱。
常鸣骂:“操,我现在在医院,区人民医院。”
歪着脑袋气息不顺,常鸣的咒骂比平日气势萎靡许多。
“什么?旧伤复发?——声音调低点,鸣子在医院。”后半句显然是对谢雨柏说的,那头的电视倏然静音了。
王琢开了外放,谢雨柏插话,“咋的了,咋的了这是?”
常鸣说:“昨晚我到这边附近就让钟叔自己回去了,下车不久就被几个人跟上——”
谢雨柏打断他,“你跑那边干嘛,不是早八百年就搬家了吗——哦,日,我懂了,你他妈搞故地重游啊——我说鸣子,咱们能别那么娘们矫情好吗?人都要嫁了你还惦念着啊!”
常鸣:“……”
王琢应该把他扒开了,说:“你没事吧?伤哪了?我和阿柏马上过去找你……这谁的手机?”
常鸣说:“你们先去我家看看,我的身份证钥匙都被抢走了,我怕有人找上门,还有钟叔也联系不上……”
王琢思忖片刻,“那我去你家,让阿柏过去找你。”
常鸣制止,“……不用,不用过来。我在这边碰见个……熟人,可以帮忙。你们有事打这手机。”
谢雨柏不甘充当路人甲,又道:“喂,鸣子……你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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