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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换了一瓶酒,蔡堂燕感觉醉得有点过,口水溢出,手背擦了擦嘴角,红润的丰唇在暧昧灯光下莫名蛊惑,男人咧嘴一笑,放开酒杯。
“小妹,你几岁了?”
蔡堂燕愣了一下,如实相告。
男人说:“你看着像还没十八,你觉得哥哥我有多大?”
蔡堂燕才开始正经打量他,他比常鸣瘦——常鸣是她耻辱柱一样的存在,也不知不觉成了“里程碑”般的标杆,想起他始料未及又自然而然——脸色也比常鸣晦暗,更为病态。
蔡堂燕择了一个中规中矩的回答,“看不出……”
男人忽然倾身凑近了些,“我刚看你把手背后面,真不方便?”
蔡堂燕醉笑着轻推他,动作看似无意,态度却不含糊。
男人几乎要亲到她脸上,却是叹一口气,“我第一眼看你就挺喜欢的,可是这几年溜太多,硬不起来了。”说着拉过她的手往裤裆处伸。
蔡堂燕心跳如擂,全然不是被撩拨的激动,而是害怕得心慌。她又想到常鸣,想到是不是同样的缘由,虽然已离开他,那种对他一无所知的后怕仍然攫住了她。
“要不你救救它?”
蔡堂燕几乎碰到那软塌塌的一包——
忽地房门被撞开,磕在墙壁发出巨大震响。
“全部不许动!”
门外蜂拥而进一群便衣,包厢陷入混乱,半抱着蔡堂燕的男人推开她,踩着茶几踉跄滚进洗手间,正欲扒窗而逃,被人从后扯了下来。
这边蔡堂燕也不好过,根本来不及躲闪,便被一个便衣反剪双手锁住。她们一溜女孩无一幸免,挨个抱头蹲在墙脚,有几个醉得厉害的甚至瘫倒在地。
钱冬薇紧挨着蔡堂燕,冒死低声问:“这什么情况啊?”
连钱冬薇都没底,更别提蔡堂燕这胆小手生的了。以前碰到过有人来查场,但没这么猝不及防的,沈代蜜只吩咐大家安静玩手机,不要说话和随便走动。
一个矮壮的便衣捕捉到她们的小动作,朝这边喝:“都安静点,等会有你们说的。”
蔡堂燕和钱冬薇便又如鸵鸟般缩起。
蔡堂燕只看得见那些人的鞋子,来来往往的,这场景似曾相识。
念初中时蔡堂燕曾出去找离家多日的蔡江豪,好巧不巧碰上便衣抓赌,她被连带抓了起来,那时她身正不怕影子斜,警察也不会怀疑到现场唯一得女性身上,更何况还是未成年。弱小的形象给了她撑起保护-伞。
现在不行了,瞧刚才灰眼镜抱头鼠窜,不像行得正的人,这下不但瓜田李下,要倒霉碰上同行狗咬狗,蔡堂燕是要栽进去了。何况她开始怀疑刚才喝的不是纯粹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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