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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无论琴酒的结局如何，他们之间都已经无可转圜，他为什么又那般急切地想要再见到那个人？

降谷零对此说不出个所以然，他只是想这么去做，就这么做了而已。

只是事态并没有如降谷零所期望的那般发展，先找到琴酒的终究还是赤井秀一。

或许这就是宿敌间捉摸不透的紧密联系，猜到琴酒的行动对于赤井秀一而言似乎就是这么自然到顺理成章，找到那个琴酒暂时藏身的天台时，无论是追赶的人还是被追赶的人，似乎都对见到对方并不意外。

目光触及的瞬间双方便缠斗在一起，招招不离要害，琴酒才被缝合好的伤口又绽裂开来，鲜血染红了浅色风衣的半边袖子，远远看去极为骇人，注意到这点的赤井秀一又是一拳重击在伤口之上，但并没有让这个男人发出什么示弱的痛呼，迎来的反而是更加凶猛的还击。

这两个男人无论本质还是能力都过于相似，他们都承认如今与自己战斗的这个男人是必须亲手杀死的宿敌，从某个角度来说，这恰好证明了他们的势均力敌。然而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其中一方便已经陷入了劣势。

身体被砸在天台的围栏上，不知道是围栏年久失修还是他命该如此，意识到自己身体失重时，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来进行自救，本以为这具身体最后的结局大概是像一个摔碎的西瓜那样惨不忍睹，但令他没想到的是，一双手拉住了即将坠落的自己。

“这种时候你还发什么呆，爬上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吗！”附近的围栏摇摇欲坠，赤井秀一找不到什么借力的地方，只能靠着自己的力气在这里强撑着拉住琴酒，但也没有更多的体力能支撑着他把一个将近二百斤的大男人给强扯上来，只能让还荡在半空的当事人自己出力气，“我撑不了多久，抓紧时间。”

“为什么要救我，你应该很想杀死我才对。”为什么偏偏在最后，在能够杀了他的时候选择了伸出援手？

“救人哪儿有什么为什么，你特么到底上不上来！”我在说谎。

赤井秀一这么想着，他才不是像小男孩那样对于生命永远心怀热忱、尊重的人，对于无药可救的罪犯，他从不会心生怜悯，遇上罪犯自掘坟墓他恐怕还会上去往坑里铲两下土希望能把这人埋得更深。

失足摔死这个死法也太逊了吧，琴酒应该死在我手里才对！

勉强找了个理由来说服自己现在的行为，赤井秀一不敢有丝毫放松，却见一直没有动静的琴酒又开始了挣扎。

“你在怜悯我？”脸上染血的男人苍白着脸露出张扬又自大的笑脸，明明身处死局，一字一句却又仿佛在嘲讽着作为胜利者的赤井秀一，“但我不需要。”

“这次算你赢了，赤井秀一。”

温热的血溅在脸上，属于警察的本能让降谷零没有去看一眼那道坠落的人影，而是抬头看向了上空，在这栋大楼的天台，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