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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久而久之,久到所有人都默认那一位不会出现于人前时,他们才恍然明悟,那一位是不是并非不想出现在他们面前,而是,不能?
面对这个久违的那一位,不论是琴酒还是贝尔摩德在面对那一位殷切的目光时,都不自觉地侧了侧身,不太愿意直面那一位的视线。
这张结合了他们面部特征的脸虽然说不上难看,但怎么看怎么怪异。
以贝尔摩德多年捏脸的功力,她当然有看出来那一位的这张脸是真的,但这反而更让她感到毛骨悚然。
以她跟那一位之间的血缘关系,他们的长相有相似很正常,但琴酒跟那一位有个鬼的关系,这张脸到底是怎么回事?
“您到底在做什么啊?!”对于那一位的尊敬即便是在如此情境下也没有改变,贝尔摩德难以接受那一位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虽说她的目的是为了让那一位长眠不醒,但那一位顶着这么一张脸,贝尔摩德怕自己控制不住,导致最后留不下全尸。
哪怕是用陌生人的脸都可以,为什么偏偏要用这副模样,好恶心!
太恶心了!
对于这两个他所钟爱孩子的态度,那一位都看在眼中,不过对此他并不在意,在他心里,这两个孩子只不过是到了叛逆期,作为长辈,他应该对他们有所包容。
“我完成了我的宿愿,莎朗。”那一位走近呈现防备姿态的二人,语气柔和,“作为女儿你难道不该祝福爸爸吗?”
祝福个鬼啊!
被这样慈爱目光所注视着的贝尔摩德终于维持不住平静的神色,略带着崩溃喊出声:“你才不是我父亲!”
她的父亲是个让人厌恶的冷血野心家,对于后代的看重只是因为他们身体里流着他的血,在他们身上所实验得出的数据会是最适合他优化自身基因的砝码。
这个男人无情又冷酷,唯一在意的只有他心中的夙愿,他如此忍耐着自己的叛逆并非来源于父亲对女儿的爱意,仅仅是出于一个人对于一只小白鼠的高高在上。
而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自称是她父亲的这个拥有一张年轻面孔的人,贝尔摩德能从这个人身上感受到对方对自己的爱意,宛如附骨之疽那般令人难以忍受,却又无法摆脱,像是被埋进湿润的土壤,泥土中穿行的软体动物紧贴在她肌肤上滑过,那湿滑又粘稠的触感,令贝尔摩德胃部痉挛蠕动,喉头干呕,似乎下一秒就要吐出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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