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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赤井务武当着他的面修改了一遍又一遍试图让赤井秀一看到的信息，琴酒就知道这家伙想忽悠他让他去帮忙送信，忍不住冷哼道：“还是说你觉得我不会对你的儿子动手。”

“其实我只是想让你看看这样的措词会不会更能让秀一单独赴约。”

打蛇随棍上算是赤井家的传统了，察觉到琴酒内心的不虞，赤井务武随意开着玩笑，“当然你要是愿意帮忙我也不用这么费事了。”

“那你还是自己慢慢想吧。”如果不是赤井务武如今的立场，琴酒也不会这么简单就答应跟这人合作。

大抵是曾经的背叛让赤井务武也对所谓的特工机构产生了质疑，他心中对正义的热血未减，但也不再笃信权威，底线也随之放宽了不少。

如果是跟赤井秀一、波本或者其他官方机构的卧底合作，琴酒毫不意外最后组织破灭时，他的合作人会调转枪头对准他，不论他们之间有着怎样的纠葛，最后一定不会是他所喜闻乐见的发展。

而跟赤井务武合作倒是比跟那些人合作要好一点，起码最后事情尘埃落地时，这家伙翻脸对付他的几率会小一点。

两人都默契地没提对方是怎么知道的赤井秀一如今的身份，只是合作而已，哪有直接把自己底裤都给掀开的道理。

得知琴酒单独跟赤井务武达成了合作，贝尔摩德看向琴酒的目光越发怪异，但她却又什么都不说，琴酒也就当自己没看出来。

无非又是担心他被那个男人迷惑之类的话，话术他都快会背了。

“你不带人去我就知道你没打算杀了他，但你们真的达成合作了确实在我意料之外。”

无奈叹气的千面魔女制作着新的面具，已经发生的事情她也就不打马后炮了，“我想你应该不是感情用事才会跟他合作对吧？”

想起之前跟赤井务武谈话的过程，琴酒点点头，脸上罕见地带上了点真实的笑意：“你说得没错，赤井务武知道的，比我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你愿意，到我这边来吗？”

仿佛倒转了时空，这一刻赤井务武的身影仿佛跟十余年前的那个男人所重合，只不过现在站在赤井务武面前的是琴酒，而不是曾经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克丽丝，面对这个问题，银发的男人只是发出一声嗤笑：“这就是你的遗言？”

“只是试试，万一你同意了呢。”仿佛只是开了个玩笑，赤井务武又无缝提出了新的建议，“那要合作吗，你既然愿意单独跟我过来，那就代表着我们的目标应该一致。”

目标一致确实代表着有合作的可能，但是能不能合作的另一个重点却也不能忽略。

“空口白牙就想跟我合作，你当我都不挑的吗？”就算是收废品也不是什么垃圾都收，琴酒又不是那种光靠情谊就能打动的类型，成年人的世界怎么可能光用感情维系，没有价值一切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