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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他们都知道对方和自己想的都是同一件事,但就是憋着不说。
谁先憋不住谁就输了。
可是事关自己在意的人,也许输赢就不再那么重要。中也长长呼出一口气,像是压抑被挑衅起来的怒气:“太宰,你也发现了对吧,关于茉莉不对劲的地方。”
“那可真是太多了,不是从一开始就有了么?”
“不,我的意思是好像——”
后半句话他琢磨来琢磨去,也没想出个好的形容,索性开始举例道:“先说说太宰你没来之前的事情吧。以前我还不知道首领计划的时候,就发现茉莉经常和他站在这里——
和我们一样的位置,不知道在干什么。后来等到逐渐告诉我计划,我才发现他们是在眺望那五座大楼。”
“还要更早的时候,茉莉就决定要帮助首领了。”
有些事是亲身去做了才发现有多么危险。
跟港口黑手党的任务比起来,之前解决擂钵街的混混、或是先代引来的仇家都算是小儿科。
血腥、暴力、危险。
太宰治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故事:“以我对茉莉的了解,她当时不会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
“嗯。”中也想起那把银质的梳子,他总是把它放在衣服的内袋里,“然后有一次,我的异能失控了,因为没有意识差点杀了她。”
洞穿胸口的血洞仍然历历在目。此时吹来的夜风撩动他的额发,神奇地让中也回想起当时风穿过血洞时的血腥味,他皱了皱鼻子。
“可是茉莉并不生气,甚至觉得安抚我更加重要。”
“喂喂,中也,你是在炫耀茉莉更加看重你么?”
“哈?你觉得我会为此感到高兴么?”中也的面色沉下来,“这次和魏尔伦的事情也是。现场设施破坏了那么多,我不相信他们的打斗只是浅尝即止。”
他没说的是,因为茉莉的灵魂在发梳里,哪怕受了伤也会复原。他们去的太晚,已经无法评判她有没有受伤。
这次太宰顺利地接下去:“魏尔伦一定是抱着偷袭的想法的,可她还是原谅了他,并且帮助他重新找到了人生方向。”
多一个或少一个魏尔伦于大多数人而言是无所谓的,恐怕除了森鸥外在暗地里高兴,剩下的人都是因为茉莉而妥协。
太宰明白了:“原来如此,怪说不得那天你后面的态度那么回避,后来也不怎么和魏尔伦主动接触……”
他用手肘戳戳中也:“不会吧?是在迁怒么?”
“是又怎么样?”中也侧身躲过去。
“中也,茉莉的心里有一个黑洞,深不见底。”就如同今晚的夜空。
月亮被乌云遮盖,罕见地连几颗星星也变得暗淡,浓黑而看不清远方的尽头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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