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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你还要猪毛？”周厂长惊讶地看着她：“顾厂长啊，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到底要这么多猪毛干啥啊？不会是用来做药吧？”

最后一句，周厂长当然是开玩笑的。

猪毛做药，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顾锦绣似笑非笑：“如果我说是呢？”

周厂长愣了愣，随后有些不高兴了：“别开玩笑了，好了，我不问你把猪毛弄哪去还不行么？居然用这种连三岁孩子都不相信的借口来敷衍我。”

顾锦绣耸了耸肩。

为什么她难得这么善良的说真话，就没有人相信呢？

周厂长心底却盘算开来了。

他们市肉联厂的猪毛供应肯定是已经达到了极限了，但别的市猪毛却在滞销，要是把别的市猪毛都弄来，不但帮着省领导解决了猪毛滞销的问题，能在领导面前落个好，更是可以在老对头们面前狠狠的扬眉吐气一把。

关键是也给国家增加了收益。

他越想越是高兴，对着顾锦绣就拍胸脯了：“行，顾厂长，你放心，你要多少猪毛就有多少，你等着。”

他兴冲冲地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对了，我们还得签个协议，毕竟这么多的猪毛，我要是帮你弄来，你吃不下来，我找谁哭去？”

“行啊，按着咱们以前的协议签，不过周厂长，你得确定你能做得了主才行啊。”

“这你放心。”

周厂长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他才不傻，回去就依样画葫芦，弄几份协议，给那些老对头签。不签就不帮着销猪毛！

哈哈哈……

想到老对头们以后就得看他脸色了，他心情大好。

顾锦绣看着周厂长远去的背影，唇微勾了勾。

邻市肉联厂滞销，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她更知道送上门的买卖不值钱，如果她贸然上门，那些厂长根本就不会相信她，就算是最后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让厂长们相信她了，但主动权在别人手里，还不是别人提什么她就得答应什么？

所以，她早就盘算着让周厂长去做这件事，哪知道她还没想好怎么算计周厂长去办事，周厂长却主动提出来了。

周厂长办事的效率那是杠杠的，第二天下午，就让人传话，让顾锦绣去签协议。

顾锦绣赶过去，拿了合同一看，差点乐了。

她果然没看错周厂长，居然跟那些厂长签了不按协议正常供货，付五十万违约金的协议，关键是那些厂长居然还答应了。

这种协议换她是无论如何也签不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