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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

然而，当戚万里看到对方的模样时，那些想说的话全都卡在了嗓子里面，再也说不出来了，他瞪大眼睛看着抓着他胳膊的少年，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戚妄面上带着浅浅的微笑，一路将戚万里给拖到了病床边，然后毫不留情地将他甩在了病床上。

戚万里身体受伤，根本没有办法支撑起自己爬起来，他的脸色煞白煞白的，看向戚妄的眼神就好像是活见鬼似的。

戚妄弯下腰看着戚万里，笑眯眯地说道：“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戚万里好半天都没有能说出话来，他死死地瞪着戚妄，像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似的。

戚万里在看着戚妄，而戚妄也在看着戚万里。

在原主的记忆之中，戚万里是个很温柔的男人，他对原主的母亲很好，对原主也非常不错，留在原主记忆之中的父亲，一直都是个美好的形象。

后来戚万里突然失踪，所有人都说戚万里是抛下他们母子跑了，但是原主却并不这么认为，他一直坚信是自己的父亲遇到了什么事情，所以才没有办法回来的。

而原主的母亲也是这么告诉原主的，她说戚万里是个很厉害的人，他回不来，肯定是被什么事情给绊住了。

原主也是这么相信着的，不过原主母亲一直都没有跟原主说玄学界的事情，他也以为他们一家人就是很普通的人家，一直到原主死去，他都不知道他们家其实并不普通。

戚妄的到来揭开了很多秘密，不过最大的那个秘密，戚妄还没有揭开。

看着面前这个和原主记忆之中除了面貌之外，没有一点相似之处的男人，戚妄拉过一张椅子，在他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父亲，好久不见，是不是很意外能在这里看到我？”

父亲两个字，戚妄喊出来的时候带着奇异的调子，仿佛是在对他进行着嘲讽似的。

戚万里此时面上的表情终于绷不住了，他用尽全力才从床铺上坐了起来，但是为了在自己儿子面前摆足做父亲的架子，戚万里咬着牙坚持了下来，坐稳了之后，戚万里朝着戚妄呵斥道。

“既然知道我是你的父亲，你为何还要这么对我？你知不知道尊敬二字如何写？你简直太让我失望了。”

戚妄挑眉，淡淡地开口说道：“我以为在父亲派人回去杀我和我母亲的时候，就已经自动放弃了父亲这个身份，原来你还记得自己是我的父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