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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开销靠的全都是郝晓凤的工资,家里困难的时候,她就靠着爹妈补贴,也撑过来了。
后来两个孩子大了,郝晓凤也能喘口气儿了,她那个时候已经对戚有粮不抱希望了,然后就自己想办法存钱,她想着以后两个孩子要结婚生孩子,她总不能一点钱都拿不出来吧?
所以在工作空暇时间,郝晓凤给人织毛衣,做衣服,一分一毛地攒下了一份还算丰厚的家底儿。
但是这份家底儿最终还是被戚有粮偷偷摸摸拿了去,换成了三转一响,换成了各种时兴布料,换成了给戚有美撑门面的嫁妆。
戚有粮苦口婆心劝说郝晓凤,他说柳进南是县政府的干部,以后他们肯定能指望上人家,还说他以后会好好干活儿,肯定会将这钱补上的。
“咱们两个还年轻呢,两个孩子结婚的时候,咱们肯定可以攒下家底儿来。”
这是戚有粮说过的话,但是现在脑子清醒过来的郝晓凤却觉得异常可笑,现在还没有什么画大饼的说法,但是郝晓凤却知道,戚有粮的那些话都是空谈。
他爹妈四十来岁的时候,他就说爹妈不容易,需要他的工资来养老,现在他爹妈六十来岁了,他还能把工资要回来不成?
戚有粮空闲的时间全都用来回家帮着爹妈干活儿了,他又哪里有时间去做别的来给自己的孩子攒家底儿?
到最后还不是要靠她?
但是她攒下来的钱,最后还是能到了自己孩子的手里头吗?
郝晓凤抬起头来,看向了头上裹着纱布坐在那里的戚妄。
自己的儿子刚刚被戚有粮打了,因为她的儿子把她辛辛苦苦攒下的钱变成的嫁妆重新变成了钱,因为他不肯把钱给戚有粮,让戚有粮给他的宝贝妹妹置办嫁妆,所以他对戚妄动了手。
郝晓凤想起了刚刚戚有粮一拳头将戚妄砸飞出去的画面,那股子莫名其妙涌出来的伤感情绪消退了个一干二净。
自己的儿子爱干净,有洁癖,可是戚顺年却总是安排着他去脏活累活儿,戚顺年自己反而借口带孩子,什么事情都不干。
戚有粮知道,但是他却说让戚妄忍一忍,说男孩子不能那么娇气,怕苦怕累不是男孩子的作风。
戚有美说话尖酸刻薄,但是戚有粮却说自己妹妹小,让戚妄和戚泽不要跟她一般计较。
她小,戚妄戚泽就不小吗?他们可是叫戚有美姑姑的。
而且戚有美对待戚顺年和柳玉玉甭提多温柔了,甭说啥尖酸刻薄的话了,就连一句重话她都没说过,对他们甭提多亲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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