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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时吓了一跳,心道,又有杀手?还是上次那个黑衣人?
霍酒词紧紧抓着裙摆,时刻关注外头的声音。之前裴知逸说过,楚兼身手一流,她该信他。
没一会儿,打斗声低了。
“哐当”,裴知逸打开马车门,“小医仙,你没事吧?”他穿着黑缎锦衣,衣裳上有几处颜色很深,面上也溅了几滴鲜血,平添了几分邪气。
“我没事,你怎么样?”霍酒词担忧地打量着裴知逸。
“我身手这么好,当然没……”剩下的话还没完,裴知逸面色一白,旋即朝她倒了下来。
他人高,这么倒下来差点把她压倒。霍酒词稳住裴知逸的身子,心口一窒,匆忙拉起他的手腕把脉,“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你别吓我。”
三脉跳得很是厉害,又停得诡异,而且,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皮肤一片冰凉,根本不是人的温度。
这个脉象,她很熟悉。
“是寒症。”楚兼跳上车舆,神情紧绷,他利落地关上车门,随后拿起马鞭赶车。“架!”
“寒症?”霍酒词低下头,倏地,脑中隐隐浮现出了零星的记忆。是在一间屋子里,姑姑和一个叔叔轮流给裴知逸输内力的画面。
那个时候,他还没这么大,模样还是青涩的。
“嗯……”裴知逸仰躺在霍酒词的大腿上,浑身颤个不停,面上血色全无,甚至有寒气渗出,跟裹了一层冰一样。
霍酒词看得焦心,抬头一扫,一把扯下马车内挂着的狐裘盖在裴知逸身上。
*
等到了皇宫,楚兼火速打开车门,背起裴知逸便往东宫跑,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
霍酒词自个儿跳下马车,提起裙摆追人。她是个官家小姐,拼了命也追不上会武功的楚兼。
此时,夕鹭正在院子里练习滚轮椅,刚回身便瞧见楚兼抱着裴知逸进门,她张大嘴,震惊得呆成木头。
两刻钟后,霍酒词进门,搭着石桌直喘气,面色通红JSG。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见状,夕鹭急急滚着轮椅上前。
“我没事,你自己先练着吧。”没喘两口,霍酒词再次提起裙摆,一口气跑进了正殿。
夕鹭顿觉奇怪,好奇地跟了上去。
楚兼将裴知逸放到床榻上,拉过两床被子盖着,接着,他抽出长剑坐于床边,做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他平时是木,这会儿便是冷了,带着杀意的冷,迫人骨髓。
“出去。”他看向两人。
霍酒词只管盯着裴知逸,他为救她受伤,她如何会丢下他。“他说要娶我,我也答应了。所以我不是外人,我要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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