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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酒词仔细听着周遭的低语,她不信,真有这么巧,滕州地动的消息恰好在今天,恰好在这个时候传到,莫不是有人存心破坏册封典礼。
都说皇室勾心斗角。
她往裴知逸瞧去,他依旧是笑着的,神态自若,似乎并不将地动的消息放在心上。
反观裴雍,面色铁青,城下,众人的议论声越来越烈,比礼花都响,甚至有人带头说,这地动是天意,说明老天爷不准五皇子做太子。
那些躁动的言论,她听得都慌了,他为何不担心,是不想做皇帝么。
不消片刻,后头又来一阵马蹄声,男人骑马行至城门下,利落下马,跪地道:“启禀皇上,滕州地动后出现了矿脉。”
有这消息,舆论顿时急转直下。
“还以为是老天不让五皇子当太子,原来是天注定。”
“矿脉,那不就是金脉。”
“五皇子可是名正言顺了。”
……
好在有惊无险,霍酒词转身离开。怪不得他一点都不慌,原是早就知道了,说不准,这事还是他亲自谋划的,为的是让自己更名正言顺。
“霍老板,我家公子有请。”蓦然,张别楼自人群中现身,拦住了霍酒词的去路。
*
以往,卫焚朝喜欢待在寻欢楼,玩最好玩的游戏,喝最烈的酒,而今,他换了个地儿,是家冷冷清清的客栈,里头几乎没人。
霍酒词进门的那一刻,卫焚朝随即放下酒杯。他看得出,她瘦了许多,下巴都尖了。对着她这副模样,他心底竟有些涩,隐隐约约的,叫人摸不到,却又能偶尔感受到。
地上依旧铺着洁白的毯子,用料也是上好的。
霍酒词走了几步,在床榻边坐下,她记得,自己曾答应过,要帮他戒寒石散。数月前,她本想送药方给他,结果他出远门了,后来严州传来噩耗,她便忘了这事。
没等她说话,卫焚朝主动将手伸出。
霍酒词搭上他削瘦的腕骨,忍不住又看了眼那块斑驳的疤痕,上头添了几道新疤,很是刺眼。不把脉,光看他的脸色她也知道,他近来又吃了寒石散。
“你不是要戒寒石散么,为何又吃了?”
卫焚朝收回手,懒散地将衣袖放下,他像是在看他,又像是没在看她,目光漫长而幽远,沉迷道:“我贪恋那种滋味,怎么也戒不掉。”
这种不爱惜自己身子的人,医了也没用。霍酒词厉声道:“你根本就不想戒寒石散,我不医了。”
“不医?”卫焚朝冷哼一声,惬意地往前挪了点,“行。那桃夭布庄每次卸货就得加钱。”
霍酒词张开口,正要说话,卫焚朝接着道:“别说你可以换个码头卸货,帝都的码头确实多,可你要知道,卫家的码头离桃夭布庄最近,再者,你得罪了我,不会以为自己还能在其他码头卸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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