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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两家结为姻亲是喜事,可如今闹到今天这个地步,侯府总要给老夫个说法。若不是看在贵府逢办丧事,老夫非得将此事闹到御前,到陛下那儿讨个说法!”
“国公爷放心,此事是侯府的过失,必然给你一个说法。”
白氏忙应声道。
说完又摆手,“老大媳妇,我如今是老了,不中用了,此事便交给你了。”
陆令晚应了声,她坐在上首,淡淡地瞥着堂下的齐昭南:
“陛下既然下旨亲封了我诰命之身,如今又是我执掌中馈,就得担起这教养之责。只是我到底是新妇,此事还要请教二弟和二弟妹,不知依着家规,该如何处置?”
齐鹏心里暗骂陆令晚狡诈诡谲,生怕担了苛待继子的名头,便将此事推到自己身上,只是他到底不好回绝,平日里早瞧着这猖狂侄子十分不顺眼,此时也不想刚过机会。
于是掩唇咳了声:“那便开祠堂,请家法吧。”
齐昭南冷笑着扫过众人,这一早便给自己摆上了鸿门宴,好个你方唱罢我登场,这是瞧准了时候,如若他这时再生事端,定国公闹到了朝堂上,他便不是一个月的禁闭那般简单了。
一个月,已经不知皇帝要渗透多少人进去,这是逼着他要挨这一场家法了。
他看向陆令晚。
这样的手段,像她。
“好,你别后悔。”
***
齐昭南被抬出祠堂的时候,便见一人素服站在积水的院中,静静的立在那儿,远远的朝他望过来,眼里既有咬牙切齿的恨意,也有计谋得逞的快意。
她一身素白的丧服,乌黑的发盘了起来,只簪了一朵白色的绢花,萧萧肃肃的立在积水的庭院里,像一杆积雪的压不完的青竹。
齐昭南忍着身上的疼意挥手,抬着担架的几个仆役会意,朝陆令晚走过来。
他虽然也是在军中搓磨历练出来的,但这倒钩的蛇尾鞭打在身上,三十鞭子下去,也着实是伤筋动骨。
他咬着牙,扶着宿安慢慢站起了身,几JSG息之间,他额间布满了细汗。
宿安看出了他的吃力,想要来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他站直了身子,身后的伤口在崩裂,但他还是忍下了,心口处那里好像是要深深被人掏出个洞来。他看向陆令晚,努力平复着气息问道:
“你和齐曜北联了手,是吗?”
“是。”
陆令晚抬着下巴,答的干脆利落。齐昭南笑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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