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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当年碰巧被她知晓,早有了防备,如今还是不知是个什么光景。
直到后来她为了保全二房,屡屡讨好大房,又在大房面前展现自己的价值,方才勉强有了个安生日子。
心中这般想,面上忙做出惶惑愧疚的神态,擦了擦眼角:
“伯娘,我知道你都是为了令晚好。母亲她还在病中,思虑事情难免不周到,若冲撞了伯娘,令晚再此代我娘陪个不是。”
乔氏见她要行大礼,见觉得自己的这番打压也足够了,忙又摆出慈爱的神态,过去拉她坐到自己一边儿,握着陆令晚的手语重心长的道:
“你看你,你这孩子怎么还当了真。都是一家人,伯娘还能真生你母亲的气不成?只是这门安平伯府的亲事我却要与你说一说,这是多好的亲事呀,嫁过去就是正头的伯爵娘子。安平伯年纪是稍大了些,可老夫少妻乃是常事,年纪大些也会疼人。你母亲就是听了旁人的说道,先皇后一去,那些曾经眼馋他们权势的人家落井下石,总喜欢拿些有的没的来抹黑那安平伯爷。我却知道那伯爷年轻时候虽有些轻浮,可这些年他早就痛改前非了,你也别听外面瞎传。如今膝下无子,你嫁过去生个一儿半女,将来也有个依仗。来日做那伯府的老夫人,谁人敢不尊敬你?大伯娘怎么也不会害你,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啊,晚姐儿?”
陆令晚挤出丝笑来应付她:“我知伯娘不会害我。只是婚姻是大事,此事还请容我好好同爹娘商议,再禀伯娘不迟。”
乔氏见她没有拒绝的意思,态度也不算强硬,这才觉得今日这一趟没白来,顿时喜笑颜开,说这些劝慰的话,又让婆子拿了些补品、珍贵的药材送来,便告辞走了。
傍晚的时候柳氏终于醒了过来,拉着女儿的手,柳氏只是流泪:
“晚儿,是娘对不起你们爷俩,连累了你们,才让你们是处处受人欺压。”
陆令晚忙拿帕子给她拭泪:
“娘,别这样讲,我和爹都从没这样想过。但是你放心,女儿不会嫁,女儿自有办法推了这门亲事。娘你只好好养病,你把身子养好了女儿才安心。”
柳氏点点头,陆令晚服侍着柳氏将药和晚膳吃下,这才回了房中。
听了些风声的木香和石青也苦着脸,石青砰地一声跪了下来:
“小姐,千万不能嫁啊。那安平伯就是个酒肉之徒,且整日流连烟花之地,听说还有些虐待人的癖好……”
木香也忍不住红了眼角:
“可是小姐,大房那边该如何交代呢”
“小姐,不如咱们去求世子爷吧,他一定有……”
“住嘴。”
陆令晚突然凌厉了颜色,看向说着这句话的石青。
石青吓得忙闭了嘴,只跪在地上,垂着头抹眼泪。陆令晚正色看着木香和石青二人:
“日后再不要提什么世子爷,听到了没有?日后有谁再提他,从此便不必在我身边伺候了。”
木香石青对视一眼,见小姐竟发这样大的脾气,忙都乖顺的应下来。
陆令晚这才挥退了二人,揉了揉额脚。安平伯为什么此刻会来求亲,况且她除了今天从未与此人照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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