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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念去二楼接受每天必不可少的心理疏导,方兰之从柜子里拿了消肿药膏,跛着脚上楼,她的动静放得轻,没有吵到他们。
半个小时结束,两位医生一个跟赵念闲聊,一个向赵祈桢汇报具体情况。
老太太把药膏递给赵念,让她回屋洗漱,睡觉前擦在眼睛上,第二天就会消肿。
她回屋后,方兰之又和医生聊了会,从她那里了解赵念现阶段的状况,结果不算坏,但也没有特别好,具体怎么样还需要再试一段时间,如果不行,那两位医生又要根据赵念的情况重新制定方案。
赵念回屋洗漱,睡觉前擦了药膏,涂在眼睛周围冰冰凉凉的,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肿胀。
或许是今天哭了大半天,消耗了不少体力,赵念睡得比之前踏实,难得没有做噩梦。
翌日清晨,戚妄准时出现在方兰之家里,等赵念吃完早饭就把人带走。
他们又去了陵县。
这次,戚妄让她走完整个小商场。
昨天是他强行拽着赵念走,这里面她多多少少有些不情愿,戚妄今天没有拽她,跟在她身边看她走。
赵念仍不适应,咬牙穿行在人群里,有几次挺不住还是想逃,却被戚妄摁住肩。
耳边响起他淡淡的声音:“别人有注意你吗?没有,走你自己的。”
他冷酷得不近情面,一整天下来,从早上九点到中午十二点,下午一点到傍晚六点,晚上七点到十点,这几个时间段,赵念都快被他逼疯了。
他不接受她的眼泪,却接受她崩溃哭泣时对他又打又骂。
她需要宣泄,脾气发泄完了,还得继续。
…
第三天的天气不错,难得出了太阳,也没有下雪,陵县的街上多了不少人,戚妄带着赵念走在大街小巷,身边来来往往是各种各样的人。
戚妄见她脸蛋微红,隐隐有热气,“捂什么捂,以前更冷的时候也不见你捂这么严实,围巾摘了,外套给我。”
他给她的难度一天天增加,甚至是激进式、疯狂式的跳跃。
赵念穿得多,甚至在今天这种天气,脱下外套和围巾也不会冷。
她摇头拒绝:“我不想脱。”
戚妄似笑非笑:“大小姐,这可是在大街上,你别逼我动手帮你脱。”
两人大眼瞪小眼僵持着。
戚妄朝她跨了步,赵念受惊似的后退,“我……我自己来。”
她慢吞吞地摘下自己的围巾、脱下外套,整个过程下来慢得要死,戚妄就盯着她,看她到底要磨磨蹭蹭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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