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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介意,是一段关系变得紧绷的开始。
安嘉人从房间里出来,走向他。天气已经没那么热了,她已经换上了七分袖宽大的睡衣——他总觉得平日她那些黑白灰的端庄套装并不适合她,她适合更柔和的更有线条的衣服。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安嘉人已经在他面前站定:“包装图样你要不要看?不然,我直接定了。”看来,两人车上堆积起来的沉闷气氛,一直延续至今。
利苏年向她伸手,掌心向上,安嘉人微微蹙眉:“什么?”
“给我看看。”
明明图纸就在桌面。安嘉人想了想,还是弯腰去拿图纸,递给他,他却没有接,反而拉她的手腕,把她往自己的方向带。他总得做些什么,打破这窒人的氛围。
安嘉人毫无防备,被他拉住跌进了他的怀里。她看他,眼睛圆圆的,像只生气的猫。他看着她:“你的设计,当然要看。”他左手把她困在他怀里,右手从她手里拿了纸轴,他下巴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顶:“帮忙打开,谢谢。”
安嘉人不理他,双手用力想要挣脱他。
利苏年只用左手就成功把她困在他怀里:“是不是觉得我小气又不可理喻?”他把纸轴扔在一边,“说说吧。”
“哈,你还有一点自知之明。”安嘉人见挣脱不开,干脆把全身的力气都往他胸前压。
利苏年的鼻端就是她的头发,她一动,他鼻头就被头发扫到,他抓住她的手,“今晚反正干不了别的,玩个游戏吧,十个手指数前任,要是不够,加上脚趾。”
“我才不会把宝贵的时间用来跟你玩这么无聊的游戏。”安嘉人调整姿势,好让她以一个更舒适的状态被他困住。
“是怕数不过来吗?”
“我是担心你数不过来,还得用上眼睛、鼻子、嘴巴、牙齿——”
利苏年低头:“要是真有这么多,你会不会也为我吃醋?”话一出口,他才醒觉,自己用的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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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安嘉人特意回了家里一趟。
虽然昨晚和利苏年产生的恼意莫名而起,又好像莫名消失,但她已经决定要想办法把那两副碍眼的画从利耀华的书房撤下来——不止碍她的眼,还碍利苏年的眼,那是家庭矛盾的始作俑者。而要把画撤下来,当然要找一个更顺理成章的理由,想来,只有找一幅更好的作品才是最不让人产生怀疑的理由。
当初工作室关张之后,安嘉人的画都放在家里的地下室,由于忙于工作,她也没有认真整理过,看来,她得费工夫好好找一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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