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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口安吾的归乡并未引起轩然大波,他当年离开新泻市,可以说是离家出走,父亲坂口仁一郎安排他去读关东的中学,却听说坂口安吾根本没去报道,本以为这第五子就此失踪了,过一段时间却时不时能接到他的信件,大体说自己还活着云云。
坂口仁一郎是新泻当地的名人,更前往东京成为众议员议员,即便如此,他对子女还是很纵容的,从小时候起,他就管不住坂口安吾,现在更是无法干涉他的决定,到头来连安吾在哪也不知道,只能去信跟家里说:“随他去吧,能照顾好自己就行。”
与其说是溺爱,不如说是因管不住而导致的放任。
一条回家时先见到了坂口安吾的二哥坂口兽吉,他接替了父亲的职位成为新泻市报社的社长,这家地方性报社在当地颇有垄断性质,尤其现在还是05年,订报的人家一点也不少,每年赚得盆满钵满。
兽吉又拿这钱投资其他行业,以弥补他们在经济泡沫中受到的冲击。
看见一条,兽吉的眼睛先睁大,随即犹豫道:“安吾?”
历史上的文豪坂口安吾原名叫坂口炳五,炳五一是因为他生在丙午时刻,二是这个词有光明的意思,相较之下,安吾就不吉利多了,安吾,即暗吾,代表黑暗。
坂口安吾小时候就有人说,他性格如此乖戾,就是名字导致的。
“是我。”一条点头道,“兽吉哥。”
坂口兽吉目瞪口呆,他犹豫一阵子接着说:“你,变了很多。”都不像是一个人了,当年乖戾的坂口安吾到哪里去了。
一条:。
怕是被社会磨平了棱角。
在坂口兽吉眼中,他只见自己弟弟点了点头,神情冷漠,可以说是像机器人一样公式化的表情,也能解读为对他的不屑一顾。
他心中实在脑补了很多,想坂口安吾是没有变的,只是穿上西装、戴上眼镜罢了,看他这高傲的、不可一世的神态,果然是原来的安吾,恐怕摘下眼镜就会露出他漂亮的泪痣,把一切撕毁给人看吧。
他表情变了又变,一条都感到十分诧异,最后又听见坂口兽吉道:“果然,你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一条:?
我好像什么都没做吧。
兽吉又问他:“你回来是想做什么呢?”
他对安吾有些小心翼翼的,一点没有年长者训斥年幼者的样子,甚至可以说,他是有点害怕坂口安吾的,但这恐惧源于何,就很难说了,怕不是童年阴影吧。
一条说:“我回来拿些东西,应该还在我的房间内。”
兽吉松一口气道:“你的房间一如你离开前的样子,毫无改变。”
……
一条可没说假话,他是真的来拿东西的。或许是有了额外的任务,这次的提示非常多,几乎将安吾的过去摊开给他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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