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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喜欢文字,这像被烙印在骨血中的本能。
既然要开始连载,就先不骚扰小庄了,他决定写封信,跟织田作说最近发生的趣事。
没错,虽然他放弃了碰瓷织田作,两人却保持着笔友的联系,一开始他只问织田作文学上的问题,就他的作品进行探讨,后来可能太宰给他写信太勤快,不知从何时起,两人就变成以书信交流的笔友了。
他们会给对方推荐看过的好书,会分享自己的生活,还会寄明信片。
基本上是他在单方面给织田作寄送。
他谎称自己是旅途中的新摄影家。
初出茅庐的那种。
“刀之助桑敬启。”
写完这句话后,太宰思考了一会儿,想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上几封信他说到,自己终于决定结束悠长假期,离开老家青森,他先去国际大都市东京,可他又说无论去多少次都无区别,他看浅草寺前来往的游人,感受老旧却欢乐的东京迪士尼,在银座一掷千金,又在港区沿海边的人行道散步……
景色跟青森是大不相同的,可他穿梭在沙丁鱼般的人群中,又觉得每个人都长得一样,实在没有区别。
织田作跟他说横滨很好,每个人一样又不同,这里有最漂亮的海跟繁华热闹的中华街,说他在这座海滨城市过平静且快乐的生活,还给太宰说哪家的烧麦最好吃。
太宰上一封信说他已经吃过了织田作推荐的那家,味道还不错却比不过蟹肉,他还发了照片,是太宰吃烧卖时顺手拍的,又跟织田作说他下一站准备去北海道,听说那里的大海才是真正的大海,此外蟹肉非常美味。
织田作在收到信后祝福他,还建议太宰顺手做个各地美食图鉴,评价是不是公允另说,主要这件事听起来就很有趣。
太宰也觉得有趣,因此他随身带笔记本做记录,俨然一副美食博主的派头。
想到这,太宰便笑了一下,他想起织田作时很容易笑,并非充满恶意的嗤笑,而是快活的笑。
“我已在北海道落肩,目前正在札幌北部的公寓中同你写信,前几天我去了小樽,听闻前几年大火的《情书》便是在小樽拍摄的,可我实在不喜欢那种黏糊糊的蜗牛一般的情感,就从小樽回来了。”
“过几天我准备去函馆看看,当然是从札幌起步,一路从旭川去……”
说着又挑选几张最近拍的美食照片,准备一同寄给织田作。
最后他还祝贺他即将开新篇,整体说来,是一封再完美不过的笔友信。
在写这封信时,太宰感觉到了恬淡的幸福,又觉得缺少些什么。
或许,这样平静的日常不能让他满足。
……
织田作正在忙活运动会便当。
准确说是在夏油杰的指导下忙活,还附赠一个捣乱的五条悟。
跟料理等级毫无动静,只求营养能吃的织田作不同,夏油杰是宠女儿派的溺爱爸爸,天知道他怎么在执行任务之余学做料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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