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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个年轻的人是在意外中死去,不论是因为事故还是谋杀。大家肯定会觉得‘他还那么年轻,有着无限可能的未来’,从而觉得遗憾。
“但是如果对那个人来说‘死亡’并不是个坏结果。而且这件事是意外,并不是他自身可以控制的。”
她说:“那也没有人能够责备一个死者吧。”
“不是遗憾,”北信介打断她的话,“她的亲人、朋友、长辈都会感到伤心,他们会痛苦,无论过去多久都没办法从这起‘意外’中走出来。”
“……是啊。”铃木勉强扯了扯嘴角,“是啊。
“会让珍惜的人伤心的,都是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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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起,北信介就一直希望她能和别人建立起联系,之前都是采用温和合理的方式,不想让她感觉到自己被特殊对待的异样。然而这次她去了京都,再次突发急性肠胃炎,事情变得紧迫了起来。
不过北信介有绝对不会被拒绝的理由:“奶奶年纪大了,对她来说工作太多,只能拜托你了。”
“……”铃木只觉得一口气哽在了胸口,不上不下,憋屈得很。
但她最后依旧只能轻声回答:“我知道了。”
“排球部的大家,都还在长身体,而且运动量很大,胃口都很好,”他认真地向她保证,“不会剩饭,绝对会吃完的。”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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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部的训练基本和学校里一样,北信介在晨跑的最后顺便把队伍带到了俱乐部的位置,在大家正式开始训练之前叮嘱:“今天午饭不许剩饭,一口都不行。”
这句话一说出口,队员们的表情就僵了一半。倒不是他们吃不吃得下,主要是队长这句话约等于:不管多难吃都得全部吃下去。
所以上午的训练结束之后,大部分人心情都有点沉重。
北奶奶家是和氏的房子,队员们中午回来后发现玄关的外墙上挂了一块白板,清楚地写了今日午饭食材用量消耗的金额,字迹娟秀清晰。
房子周围弥散着饭菜的清香,勾得他们原本就饥肠辘辘的肚子开始此起彼伏地大合唱。但是北信介早上的话在萦绕在耳边……
宫侑没有想那么多,他马上换了鞋第一个冲进门:“悠!我回来了!”
铃木还在厨房盛饭,她围着围裙,为了方便工作特地把头发盘了起来,还戴了头巾防止发丝掉落到饭菜里,听见他的声音,随口叮嘱:“先洗手再吃饭。”
就像是妻子叮嘱工作回家的丈夫一样——宫侑目的达成,咧开笑容,心情高涨地去洗手,跟在他后面的宫治当然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十分鄙视这种自我臆想的行为:“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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