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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注意安全,就算爸爸不认你,哥哥永远认你。”顾法典气呼呼的说。
看半夏进了厕所,顾谨回头盯着儿子,目光灼灼:“真想保护那个女孩,是凭赌气不吃饭,张牙舞爪就行的吗,你就不想想自己该干点什么?”
……
“爸爸今天去医院,调了马明霞和秦秀,以及你妈妈生产时,同病房的,所有产妇的病历,并且通知公安局,让他们联络那些产妇,以及家人,询问他们,当时病房里曾经发生过的情况。还有,爸爸发现马明霞和秦秀是同一个医生接诊的,她的名字叫沈水芹。那么,当时马明霞和秦秀生产时,发生了些什么,我们找沈水芹,是不是就可以问清楚?”顾谨再问儿子。
顾法典猛吸鼻子,一脸虔诚:“爸爸,你找到人,问到情况了?”
“挺巧的,沈水芹和沈四宝是同乡,目前已经退休,在县城养老,但明天下午她就会来,到时候,咱们可以当面问情况。”顾谨说。
一个四十岁的男人,其办事的条理和逻辑性,十几岁的孩子当然比不上。
爸爸虽然不肯承认半夏的身份,但他做的事情比顾法典能想到的多得多。
男孩一秒又冷静了,还又生出好多推测:“那位沈医生肯定是被沈四宝花钱收买,一起偷了我妹妹,爸,一旦查实,我们要抓人,判他们游街,枪决!”
这就是十几岁的少年,他很聪明,能层层剥茧,从疫苗本找到破绽,继而追查一个孩子的身世,可他也太热血,太冲动,动不动就要打打杀杀。
顾谨温笑着说:“当然可以游街,也可以枪决沈四宝,到时候你怎么说,爸爸就怎么干,但我觉得现在,咱们应该仔细看看病历,万一还能有什么新的发现呢?”
顾法典腾的跃起,抓过几本病历,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可从病历上看,除了妍妍有心脏病,另外两个孩子各方面都很正常。
吃完饭,顾谨也过来帮忙了,他还拿出了自己的放大镜。
三份病历,一份份的看,一个个字的仔细推敲,研究。
俩父子一通忙,都没有再关注过半夏。
等他们忙完,准备要睡觉时,对视一眼,才同时想起半夏来。
推开卧室门,灯光照进去的片刻,顾谨比头一天见到半夏的顾法典还要惊讶,干净整洁的卧室里,洗过的纱布和袜子搭在椅背上,裙子叠的整整齐齐摆在椅子上,小女孩穿着睡衣,安安静静的蜷在床上,睡的静悄悄的。
半晌,顾谨问儿子:“那纱布和袜子是她自己洗的,她睡觉不需要人来哄?”
……
“她真的只有五岁?”爸爸发出一句,来自灵魂里的颤问。
……
曾经,小时候,顾法典总是跟爸爸睡一张床,然后听他给自己讲很多稀奇古怪的,杀人放火,刑法类的故事,但爸爸总是先比他睡着。
于是听故事听到一半的顾法典就急的抓心挠肝,掰眼睛,扯头发,想把爸爸摇醒来,让他给自己讲故事。
可他今天没心情听故事,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查明案子,怎么把沈四宝五花大绑,捆起来游街,再喂他吃花生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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