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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安凛没给他这个机会。
她扑了过去,大喊了一声“爸爸”。
这一声娇叫实在是惊天动地,相泽昂贵的烟都掉了一地。
但女孩子跑来的动作实在是踉跄,她看起来又是这般年幼,是以他只能伸手过去扶稳了她的小身板,严肃脸警告了小姑娘不准再这么叫。
但她只是捂着嘴笑成了一团,看起来像是偏远的藏地新开的格桑花。
看起来遥远又娇弱。
其实能扎手心。
这样一个小女孩,打不得又骂不得,他还能怎么办?
顺着呗。
他叹了口气,感觉自己的美好愿望在郑重的与他告别。
与她同来的心操人使交代了她受伤的经过,她看起来实在太幼小,于是那伤口便也变得狰狞了起来,对于猫儿一般可爱的小女孩很无奈的相泽只能接过背人的工作,打算趁着下午课前这段时间带着小姑娘去吃饭。
安凛并不挑剔,但这并不等同于她不挑食。
什么都吃只是因为她沦落到了那样的境地,但她并不会自怨自艾,而现在有机会享受生活,她当然不会亏待自己。
因为相泽大方的说了随便点,所以她有点没能控制住自己,除了正常的饭菜外还点了不少的甜点。但她毕竟遭遇了那么大的变故,只是一顿丰盛的饭而已,他并不介意。
中途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下意识要去接,但看了看眼前狼吞虎咽的少女,他还是稍站远了些,然后在打完电话以后顺便上了个厕所。
等到他解决完这一连串的人生大事,走回到座位上打算催促对方速战速决,便是发现了一件糟糕的事情。
桌上的甜点们还残留着大半,而说好了会解决它们的人却不在原本的地方。
安凛不见了。
*
对于一只吃货而言,这世上极为痛苦的一件事就是,美味的食物才品尝了一个开口就被强行打断了整段幸福人生。
她很想把表情当场垮掉,但下一秒她就陷入了昏迷,醒来的时候能见到的是一片黑暗,窗外是一片不见天日。
她被捆在了椅子上,绑她的绳子品质似乎很是粗糙,她试着挣脱了两下,只感觉到手腕的地方一阵痛意。
大约是磨破了皮。
坐在她面前的是个男人,他把玩着打火机,偶然燃起的火焰照亮了他憔悴的半张脸,安凛总觉得有几分眼熟,但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点也想不起来这个人的名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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