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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着盘子不太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了孙乐贤的旁边，手拨弄两下把孙乐贤的餐盘撞得哐当作响。

郑春蕾本来就因为要周测心情很爆炸，这会儿就更炸了。

“程文博，你有病吧。”

“这么喜欢弄得这么叮铃哐啷的你学什么游泳，怎么不学架子鼓去？”

程文博不甘示弱：“我当是谁啊，真八婆啊。”

“哟，我们真八婆也有不开心的一天呐，我想想，今天刮的什么风啊？”

“想起来了，周测啊，难怪难怪，有人要挨骂，这心情可好不了咯。”

郑春蕾手已经摸到了自己刚才吃玉米剥下来的玉米叶子上了，看架势是想当个玉米投手。

李诺霜眼疾手快给她拦住，对着她摇摇头。

程文博这次过来的主要火力针对对象也不是郑春蕾，她只是个附带的，孙乐贤才是正菜。

“要我说，真八婆出不了成绩，也不能全怪真八婆。”

“那老话说得好，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你们吕组，就是这带头的选得有问题。”

“领头的都是个中不溜，下面的能有什么出息，好不容易来个秦光仁，那都是祖上冒烟出的变异种。”

“孙老五，你这次不会又在老五不上不下地挂着吧。”

“说这游泳啊，也看天赋，天天在泳池里泡着好像一分钟耽误了训练都十恶不赦，够努力了吧，可这成绩怎么就上不去呢？”

“我知道了，这是生出来就不是这块料吧。”

李诺霜这会儿早餐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今天因为大家吃饭的时间都比较集中，她拿的主食少了点，没有打粥。

孙乐贤看她往窗口那边看，自然地问道：“霜霜，吃饱了吗？”

“要是没吃饱，我这边还有两个馒头一个花卷，都是我没有碰过的，你可以拿去吃的。”

这一下，程文博的仇恨值突然就被转移了。

“哟，之前还没看着呢，这桌上怎么还坐了头猪呐。”

“失敬失敬，都不是猪，猪哪有这么能吃，猪看了你都得尊称一声祖奶奶啊。”

郑春蕾谨记自己当时的承诺，如果有人嘴欠她冲锋。

“程文博，你特么早上出门之前舔马桶了啊，嘴这么臭。”

“像个蚂蚱一样在这死命蹦，没看出来我们没人愿意理你吗？”

“秋天的知了都没你这么能叫，滋儿哇滋儿哇叫个不停，你不会还以为自己叫得挺好听吧。”

“省省吧，就你这种成色的知了，下油锅炸了端上来都没人愿意吃。”

有时候大家会以为嘴臭的人内心强大，毕竟你嘴臭别人，总得做好别人也骂回来的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