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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王侯。

南欢是他唯一的女儿,刚诞下的时候,他是喜欢的。

这些年的教养也不是不用心,作为父亲,他已经将能给的都给了这个女儿。

这孩子自小便聪明,学文识字甚至比两个哥哥更快。

可惜身体不好,他为了养住这个孩子废了许多心力。

送进宫中做公主的伴读是无奈之举,他一片慈父之心,几日都没睡好,日日忧心她会被公主欺负,哭着赶出宫。

没想到这个女儿却博得了公主,太后的欢心,在宫中一住就是几年,就连圣人也偶有赞誉,简直羡煞京中其他人家,很是为他们南府博得了不少颜面。

这个女儿一日一日的长大,出落的亭亭玉立。

宫中美人如云,但随着她的眉眼逐渐张开,十二岁,尚且青涩之时,便已经是圣人亲口所言的‘六宫不及’。

她跟着公主一道师从大儒名家,熟读经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十二三岁的年纪当殿与士子座谈也不落下风。

他对这个女儿是寄予过厚望的,为她挑的夫君也是最好的。

魏氏玉郎,崖州魏氏的长房嫡孙,将来板上钉钉的宗子,嫁过去便是将来的宗妇。

魏氏不仅门楣与他们南氏门当户对,且世代亲厚,多有姻亲。

魏玉的先祖如何先不提,就说当朝。

他祖父乃是跟随祖帝开国的功臣,三平北疆,定六省,立下赫赫战功,多有奇谋,陪葬帝陵,享太庙。

父亲魏岩当时官至右相,是文臣之首。叔父时任谏议大夫,极受圣人宠信,军国大事皆与这兄弟二人相商。

而魏玉少有才名,性清简,多有傲气,高自标树,有这样的父兄和家世,将来前途自然不可限量。

更难得,南欢在魏氏养了七年,魏玉虽年长她五岁,却也称得上是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意。

魏玉人前寡言,多有傲气,但对着他这个女儿却十分包容。

他期望着她嫁给魏玉,将来南氏与魏氏的联系更加紧密。

但谁又能料到,才刚换完婚书。

魏岩便因为主持修订国史,被手下小吏勾连太监告发,他故意在史书中抹消了一些祖帝的功绩,添上了一些龌龊,是有意暴扬国恶,别有异心。

魏家坐罪,念及魏岩一生的功劳与往日的旧情免死,判流刑,病死途中。

牵连进此案的魏氏姻亲门人着众,崖州魏氏经此一事元气大伤。

他全力从中周旋,为南欢退了这门麻烦婚事,让南氏全身而退,又为自己的独女挑了另一门亲,同样门当户对的苏氏贵子。

自觉已经算是很对得起她。

他什么都算到了,独独没想到这个女儿居然一门心思的要等魏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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