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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远踮脚抚了抚白兔的脑袋,奶声道:“归远想学!”
谢砚书横眉一挑,一手指向了前方的树干道:“你先拿着石子儿对着那树干中心打上半个时辰,到那时,归远也能自己捉到兔子了。”
“好!”归远立时便跑至一旁,依照着谢砚书所言,拿起石子儿便朝着树干中心飞去。
“这小孩儿也太难带了。”谢砚书见着归远自个儿跑开后,这才慢悠悠地走到了薛予宁的身侧坐下。
“你就骗他吧,哪有一味地用石子儿砸树干的?”薛予宁自然而然地从谢砚书的怀中接过了白兔,抬手顺了顺其白亮的毛发。
谢砚书哼笑一声:“我若不这样说,他还得再缠着我,他若再缠着我,我不是就没空与你小叙了吗?”
薛予宁闻言眉尾一挑,她扬了扬头,微风撩起她额前的发丝,她轻笑道:“我怎生记得之前是谁一直把归远当自己孩子来着?是谁这么自作多情?”
少女笑眼弯弯,眸光明亮,粉唇半张,身后的满山芳菲仿佛都沦为了她的陪衬,谢砚书微微一愣,将方才折下的梨花枝上的梨花摘了下来,他轻轻向前俯身,手中梨花便已簪在了薛予宁的发间。
“你知不知道有个词儿叫‘爱屋及乌’?”
少年清朗的话音就在耳边,薛予宁耳根立时攀红,她转开了脸,低头抚弄着怀中的白兔。
“你怎么还这么爱脸红?”
谢砚书注意到了薛予宁的神色,不禁轻笑出声,照理说二人成亲已有一月,况且又是自小相识,自是不至于还这般爱脸红。
“我没有......”薛予宁嗫嚅着开口,却是不敢抬头看谢砚书。
“那你抬头看我。”谢砚书话中的笑意再明显不过,他把弄着腰间的白玉,朗笑着开口:“我记得从前你与我争吵时,可没有像现下这样容易露出羞赧的面色呢。”
薛予宁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谢砚书,少年灼热的目光让她面色更加绯红,她立时怀抱白兔起身,支支吾吾道:“这日头太晒了,所以我才脸红,定不是因为你。”
薛予宁说着,便朝着前边儿的营帐走去,她也不知为何分明已与谢砚书成亲了,竟是比从前更为容易脸红。
“你去哪儿?”谢砚书轻笑着问到。
“睡觉!”
“小姑姑就是大懒虫!”归远闻听薛予宁所言,在一旁高声呼到。
“闭嘴!”
却听谢砚书和薛予宁二人异口同声地开口,喝住了归远,归远唯唯诺诺地垂下脑袋,不甘心地说到:“小姑姑本就贪睡,还不让人说了......”
谢砚书见薛予宁逐渐远去,一手抱起归远便跑至其身旁。
“你跟过来做什么?”薛予宁没好气儿地开口,脚下的步子却并未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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