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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未着寸褛,只裹着一床厚重的衾被,因着她的大幅度举动,衾被顺着她的玉肌下滑,一片雪白早就显现了出来,可她尚且不知。
谢砚书的目光落在她身前,微微一暗,他的呼吸再次因她而变得紊乱,但他思及她身子弱,加之此前在凤阳城受了伤,是故便压下了心中所思,他沉声道:“我是怕你身子娇弱,再来就受不住了。”
薛予宁一听此话更觉愠怒,她可不弱,她素日里不过是爱挑三拣四罢了,若非是她兄长拦着,她也得学着舞刀弄枪的。
“乖,宁宁,今夜先歇息了吧。”谢砚书出声劝慰,而薛予宁却并未顺着他的话而躺下。
芙蓉帐暖,春宵难褪。
隐隐约约要燃尽的烛火不知为何,许是蹭了些外间窜入的凉风而再次腾然起来。
少女冰凉的指尖划过谢砚书的耳垂,她趴在他身前,轻轻抚弄着他的耳垂,柔声道:“我记着别人一碰你的耳垂,你便受不住......”
薛予宁与谢砚书自小一起长大,谢砚书既然知道薛予宁最受不得旁人碰她的腰,而她也知其的命脉在何处。
“宁宁……你不要乱动了。”
谢砚书忽觉一股热火梗在他的喉间,可身前人手上的动作却毫无停下来的意思。
薛予宁看着谢砚书难受的面色,唇边扬起一阵笑,她心底突然腾起了坏心思,从前她与谢砚书拌嘴时总是吵不过他,回回都是自己吃瘪,今日也得让谢砚书受受气儿才是。
她一头栽进谢砚书的怀中,故意娇声开口道:“夫君......”
拉长的语调配上薛予宁的软音,让谢砚书心下一颤,他的目色渐渐迷离,耳根红得滴血。
偏生薛予宁的手还不安分地在他的脖颈间划过,又缓缓移到他的喉结处,轻轻一勾。
少女本就绯红的面色因着烛光的映衬显得更为娇媚,一举一动皆藏着万种风情,她冲着谢砚书垂首一笑,上扬的媚眼溢出一道柔情。
薛予宁本还想继续逗弄谢砚书,谁知他一个翻身便将她压于身下,他轻勾起薛予宁的下巴,在她唇瓣上一啄:“宁宁......是你自己凑上来的,可不是我逼你的。”
谢砚书本还在怕薛予宁身子弱受不住,现下瞧来她倒是尚好。
他埋首在她身前,温热的舌尖传出的湿意惊得薛予宁发出细微的声音,这声音若是不仔细听是难以察觉的,可谢砚书本就是从军之人,对声音极为敏感,薛予宁的声音全都落在了他耳中。
谢砚书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他掐着薛予宁的腰也忍不住用力,谢砚书突如其来地加重了手上的动作,让薛予宁忍不住往里边儿一躲,可他却将她一把拦住,让她无处可逃。
少年倾身在她的耳侧,耳鬓厮磨,流下的汗珠滚落在了薛予宁的脖颈处,腾起一阵酥痒。
“宁宁,方才我已经劝过你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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