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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月若不是老夫人护着归远,凭着萧长歌的性子,知晓了归远与她薛予宁的关系后,又怎会轻易地放过归远?
而今归远不仅安然无恙,反倒是比往日圆润,薛予宁怎能不谢?
“予宁谢过老夫人替我照看归远,此恩予我会想法子回报。”
少女乖顺朝她福身,眉眼低垂,含着婉约清丽之美,眼中真情微露。
老夫人和沈璧君对视一眼,二人相视一笑,老夫人抬手端起了杯盏,让薛予宁在自己身边坐下,她凝声道:“归远这孩子懂事,若不是他说漏了嘴,我还不知你就是那薛大姑娘呢。”
薛予宁被这么一说,倒是羞赧一笑,自己隐藏身份进入国公府不假,国公府干干净净的门楣平白添了个罪臣的妹妹,老夫人非但没有怪罪她,反倒是帮她照看归远,让薛予宁心中腾起了暖意。
“是予宁不懂事,故意藏了身份,入了国公府。”薛予宁小声说到。
而老夫人却抬手便按住了薛予宁的玉手,笑道:“怎么会是不懂事呢?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
薛予宁自是不知老夫人话中意,可沈璧君坐在其身旁,倒是悟了个十成十。
早年众人在给谢砚书相看京中的高门贵女时,他们好不容易挑出来了那么几个,都被谢砚书找了由头给推拒了,独独见了这薛家小姐,谢砚书不仅不绕道走,反而是故意去给人找不快。
老夫人一瞧便知谢砚书的心思,因此便去找了皇后娘娘说媒,谁知这赐婚的旨意还没落下来,薛景琅便陷入谋逆一案,薛予宁也不知所踪。
幸而今日薛予宁还阴差阳错地入了他们谢府的门。
老夫人将手中的珠串推到了薛予宁的掌心,她细细打量了薛予宁一眼,少女比之往日清减了些,脸色也不如从前红润,想来这一路当是吃了不少苦。
“你若是想报恩,日后的机会多着呢?”
“啊?”薛予宁瞧不出老夫人面上的笑容深意,疑惑出声。
老夫人却扶着桌角站了起来,冲着沈璧君道:“书儿他们何时回来呀?”
沈璧君默然算了半晌,随后又瞧了瞧天色:“约莫着再等上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
老夫人点了点头,旋即向薛予宁转过身来:“你们奔波了多日,想必是疲惫不堪,东院儿已经收拾好了,归远今晚还是宿于我房中,你也快去休息了吧。”
老夫人这样一说,薛予宁亦是不好推辞,她本就觉着身子乏累,是以便随着秋水到了东院。
秋水早就为她备好了热水,当薛予宁陷入了热圈氤氲重时,周身的疲惫才渐次消退。
“小宁......薛姑娘。”秋水本想换薛予宁一声“小宁”,却又思及其身份这才又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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