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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芙蓉糕,梨花,玉兔灯都是他送的。
薛予宁忽而忆起自己于青冥书院时的日子,桌上常会出现一碟芙蓉糕,而每至芳菲遍野时,便有梨花落于书册之中,上元节时亦有玉兔灯早早地挂在了她的书桌一角。
可当薛予宁每次看到这些物什时,总是裴青立在她的身边,而裴青由不同其言语,她自当以为这些都是裴青所送。
只是薛予宁并不知晓这都是谢砚书托裴青相送,他唯恐薛予宁见了自己便同他相呛,不愿收下自己所送的物什。
若非今日谢砚书在她身后自言自语,薛予宁恐是难以知晓其中原委。
她凝视着少年的睡颜,心中腾起的波澜始终未消,直至窗外天光渐起时,她才来了睡意。
*
定京城
药香浸染的寝宫之内,往日不怒自威的景和帝侧躺于床榻之上,阔大的衣衫挂在他日渐消瘦的身子上,衬得其更加虚弱,李安将手中的拂尘搁在了桌上后,上前扶起了萧齐北。
“咳咳......成钰还不肯开口?”
萧齐北由着李安将自己扶起,靠在了软垫之上,他眸色浑浊,近来也不知是何原因,日渐贪睡,若说是因这冬日疲懒倒也罢,可他却总觉自己的身子越来越差。
眼下太子谋逆一案尚有疑云,五皇子萧成炜虽得他心,但萧成炜的野心早就写在了脸上,萧齐北对于这个儿子也不放心。
直到这时他才忆起了那个温和有礼的太子萧成钰。
李安福身轻答:“太子......废太子仍是不愿承认是自己策划了青州举兵一事。”
萧齐北双眸轻眯,他长叹一声:“薛景琅呢?也不肯开口?”
萧成钰毕竟是他的骨肉,他自是不愿要了他的性命,但此次所谓的谋逆牵涉到了他的心头之患——镇北将军薛景琅,这让他不得不严惩,以儆效尤。
若是薛景琅肯承了谋逆一事,他便可将罪名安在这个镇北将军的头上,把自己的太子给择干净,还能顺手除掉了薛景琅这个心腹大患。
李安打量着萧齐北的神色,他再三缄口,斟酌了一番用词后,这才缓缓开口:“薛景琅一口咬定非他所为,青州之兵也并非是他手中的黑羽军。”
“笑话!”萧齐北突然嗤笑一声:“整个明安哪里还有比他黑羽军更为骁勇的军队?若非此次五皇子及时赶到,他的黑羽军恐怕早就兵临皇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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