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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萧长歌的母妃祝贵妃手下亦有一批死士,武功极高,不亚于他手底的暗卫,若是在得知了确切的消息入府后,便能轻而易举地将人带走。
谢砚书眼眸微眯,他提笔拿起了一旁的信纸,落笔滴下一滴黑墨,笔走龙蛇间,一封信再次写好。
“立刻送往南城。”
墨尘拿过信纸,略有不解:“您是想找裴公子帮忙?”
谢砚书转身敛了敛衣袍,眼中隐隐露出了清冽的光:“只有裴青能够救她了。”
*
南城
漫天的白雪覆在了蜿蜒起伏的山头之上,风声泠泠,在无边的山谷之中回绕,云山染白,恍若是被铺上了一层白色纱衣。
南城的雪落得比定京城的更大,阔大的街巷内皆被白雪覆盖,行人来往聚散,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
人头攒动的街道内倏然传来一阵烈马的嘶鸣,马蹄扬尘,直奔向裴府。
“少爷!少爷!”
坐在书房内的男子身穿烟青色交领长衣,上衬金丝纹绣的修竹,雍容华雅,他抬目望向窗外的雪景,右手在宣纸上勾勒着窗外雪景,一边品嗅房中的雅香。
闻听府中下人的呼唤后,裴青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少爷,这是世子爷送来的信。”
“谢砚书?”裴青将笔搁下,目露惊色。
他同谢砚书年少相识,一人从文,一人习武,二人的交情匪浅,只是自他来了南城之后,二人便逐渐断了联系。
只因裴谢两家一是本朝最大的文官世家,一是最大的武将世家,当今陛下本就有意拔除裴谢两氏族,若是在此时二人多往来,岂不是授之以柄了?
都说他一介探花,何必要在南城长留,分明朝中等着他的是无上青云路。
可裴青却只知当今皇帝心思之深,对薛,谢,裴三大世家极为忌惮,因而裴青在看清这其中迷雾后,试守期限及至,他便借称染病而常留南城,现下是无官一身轻,素日不是听琴描画便是品茗写字。
而今谢砚书派人来给他送信,必有不寻常之事发生。
“信上写的什么?”
小厮听命地打开了信纸,只见信上落有苍劲有力的六个字。
“宁二有难,速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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