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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翻看两页,心想,等京城里的事情安定下来,日后闲暇的时候多了,她也有时间练字了,定然不能叫这字帖和砚台白费。
还有就是望舒的礼,打一个黑檀木的盒子装着,明月打开一看,里边装着把半个小臂长的匕首。
紫竹在边上瞧着,奇道:“怎么往夫人身边送这样的利器……”
明月把匕首拿出来,匕首拿在手里比手掌略长,小巧轻盈,刀鞘上镶着绿宝石,手柄上坠着珍珠链子,实在是个漂亮的物件,瞧着不像是伤人的,像是个把玩的玩意儿。
明月轻轻用力就把刀□□了,顺滑的不可思议,轻薄的刀口冒着寒光,明月还没讲话,一旁的紫竹惊呼一声,道:“这大姑娘真是的,还送一把开刃的……”
明月倒是笑了笑,道:“没事,送的很合我的心意,我拿着小心把玩,不会伤着的。”
最近这形势,明月真想把这匕首放在枕头底下睡。
这么一个一个瞧下来,明月的脸上也见了笑,她叫人把礼都收好,闭着眼睛在美人榻上小憩。
日后打窗外晒进来,暖洋洋地照在人身上,屋里堆着冰车,这样躺着倒是也不觉着热。
大谢氏怕明月担心,叫了嬷嬷来瞧瞧明月,见明月吃好睡好,倒是惊奇。
明月方才瞧礼的时候,慢慢的,已经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了,如果情况到了,谢琅玉非去玉门关不可,她就好好的。
她照顾好大谢氏,照顾好谢家人,照顾好谢府,照顾好京城中的一切……不叫谢琅玉在那样危险的地方还惦记着家里,惦记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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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众人早已精疲力尽,小黄门一个冰车接一个冰车地往屋里推,偏偏人太多了,待久了这殿里气都喘不通了,众人俱都满头大汗,手里的笏板都捏的汗津津的,吵得嗓子都直冒烟,差点就动手了。
皇帝面无表情地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群臣子。
底下的人互不相让,谁也不想叫旁人占便宜。
朝服又厚又重,温冀远热得脸上的汗都要滴下来了,福身拱着手道:“陛下,微臣反对由张大人带兵,张大人如今年事已高,精力有限,依微臣看来,该派年轻将领才是,飞旗营周志勇……”
温冀远的话没有讲完的机会,边上的显王便一步出列,他朝服都汗的湿透了,笑道:“论年轻,那乘风也是年轻的,且同陈将军还有情分在……这是在座哪个年轻将领都比不过的吧,岂不是更为合适?”
谢知闻言便直直出列,眼神锐利地瞥了显王一眼,拱手道:“臣以为不可,其一,谢琅玉一介文臣,于带兵打仗一窍不通,岂能将此等国之大事交于他?其二,谢琅玉年纪太轻,难以服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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