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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全福几人则做了许多小孩的衣裳,都浆洗了好多遍,这才收到箱子里放着, 等着几个月后再拿出来晒日头。
京城这几日难得消停,明月同几个妹妹整日窝在院子里,时不时看看账本,管管府上采买的事情,倒是也惬意。
转眼之间,明月便要过生辰了,在这之前, 倒是有一席散伙宴要吃。
明裕来了京城数月, 现下就要跟着明家的船队回祖籍苏州备考,以谋几月后的秋闱。
府上早几日便预备起来,空了几个院子出来住,又叫厨房备好了膳食。明裕已经打老师家中回来了,还有几个祖籍同样是苏州, 却来京城求学的学子, 家境多是一般, 平日里在书院读书, 出门在外不容易,现下能帮一把便帮一把,于是都住到谢家来了,以便日后同明裕一道回去苏州,路上也能有个照应。
这日夜里,明个明裕便要走了,一大家子便在园子的花厅里吃席,明裕的同窗学子则在自个院中吃膳。
厅里摆了张大大的红木八仙桌,角落里堆着冰车,丫鬟们轻手轻脚地传膳,几人便坐在桌前讲闲话,瞧着也热闹。
女郎们围着吃瓜果,还悄悄喝花酒,几人脸上都红扑扑的。
厅外是一阵一阵的蝉声,屋里的人就边吃边讲话了。
席间难免要提起谢欢一事,这事在京城实在是火热,谁家遇见人了都能讲上两句,还提起了显王府,讲那显王虽然没插手谢欢一事,但是他家中郎君同谢欢议亲的事情也没兜住,流传到了民间,那些话本子跟着这个几经修改,显王府气于流言蜚语,最近便也闭门谢客了。
席间几个夫人都哗然,又深以为然,讲起流言蜚语有多伤人。
谢琅玉靠在椅背上,他挨着明月坐的,一只手肘搁在明月的扶手上,听见吴氏讲显王因着这个要将自个儿子送到京兆尹去,审问审问清白。
谢琅玉捏了捏手里的筷子,没忍住笑了一声。
明月闻声看向他,不由道:“怎么了?”
谢琅玉这几日忙得住在衙门里,今个还是头一回归家,先前户部官员失踪一案,到了如今也没个结果,那官员想来是凶多吉少,且不外乎是太子同显王掰腕子掰出来的炮灰,但是这事情还没结案,谢琅玉做做样子也得继续查,私下里却忙旁的事情,因而比往常还忙碌。
谢琅玉摇了摇头,轻声道:“没事,觉得很有意思。”
一件事情传得人多了,就什么版本都有了,真真假假地混在一起。
明月也觉着太夸张了,显王那样一个人物,能因着旁人讲了他两句便闭门谢客吗?比起女郎都不如了。
边上都是人,明月拿扇子挡了挡嘴,忍不住问,“显王真是因为这个,这才气得不出门?”
显王能在京城赖这么多年,别的不提,不要脸是一定的,基本不会因为旁人几句闲话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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