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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党虽大获全胜,但是总有磨损,显王打得怕是黄雀在后的主意。
但是这些到底是猜测,有些手段使出来,很难像话本中一样还能找到人证物证指认,多半是心照不宣,却难以追根溯源。
明月这些日子跟着四处奔波,大谢氏许多事情都并不避讳她,有心教导她做个能直面风雨的大家主母。
明月晓得她都是倾囊相授,便也学的认真,倒是也晓得了许多内情。
这次的事情里,显王不显山不露水,却多半就是那个搅浑水的人,现下把自个藏得干干净净的,等着谢党与太子党打得两败俱伤,以谋后事。
而显王妃还来探望过谢琅玉几次,明月晓得内情以后,对她难有好感,避了好几次。
大谢氏自个见了几次,并不强求明月,她忍着没对显王妃发难,不仅是因为他们手脚处理的太干净,叫人抓不到把柄,还忌惮着显王那两万人的大军,如今就雄踞在晏城,离京城不过一日的脚程。
大谢氏想了想,都讲给明月听了。
“如今大乾在玉门关的形势不好,朝中其实有了要把显王军队指派到玉门关的意思,但是他这人不好相与,也不是个软柿子,他的态度也很明确,他的军队可以去,那玉门关的将领就要换成他的人。
这自然不能行,且不讲咱们家答不答应,那陈肃在玉门关十几年,那几万大军有个别名叫陈家军,换主将,那算怎么回事?”
大谢氏喝了口茶,接着道:“陛下也忌惮显王的军队,倒不是人数多,而是太近了……且按理讲藩王是不该这么多兵力的,按照大乾的惯例,成年的藩王是有封地的,不到年节,无诏不得归京,多少藩王一辈子老死在了封地上……”
明月仔细听着,也觉着不对劲,不能无诏归京,但显王偏偏就在京城待了这么多年,还有要再待下去的意思。
大谢氏瞧出她的疑惑,也不卖关子,道:“这便牵扯出当年的旧事来……当年先皇还未去世,底下的几个儿子都娶妻生子,正是野心勃勃的时候,都坐不住了……先皇他治下极严,且当年玉门关的战事并不吃紧,大乾那时由里到外一片祥和,国强马壮,老百姓们路不拾遗,那日子是真的好……”
大谢氏不晓得想到了什么,有些嘲讽地笑了笑,道:“如今的陛下当年虽占了嫡长,奈何先皇更属意嫡幼子,也就是乘风的父亲荣王,最先就将长子同二子封王,长子封了陈王,二子封了显王,小儿子留在了身边……虽封地富庶兵强马壮,却离京城十万八千里……”
明月也看出来了,皇帝偏疼幼子,打发长子次子的意思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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