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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太子便坐在主位上,里边一应的皇亲国戚,桌上珍馐美食,俱都笑意晏晏,衣着体面,谢琅玉只安静地喝酒,时不时同边上的人讲两句话。
太子郑昭样貌英俊,身量也高,就是面色发白,眉毛总是拧着。
宴上没吃一会,郑昭叫人上了暖酒,他大笑道:“不醉不归啊。”
身旁的太监连忙劝郑昭不要多喝,他身子受不住,郑昭摆摆手,把人干下去了。
谢琅玉喝了一口就放下了,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卫国公的长子魏进坐在谢琅玉身旁,看着高位上一杯接一杯喝酒的太子,小声道:“他这样子,还真有模有样,回去估计要害病,总之是半点也瞧不出太子妃有孕的事情。”
身旁都是人们低声讲话的声音,谢琅玉笑了笑,侧头轻声道:“少喝一点,你在讲梦话吗?”
魏进立刻回神,整个人都惊了一下,反应过来了,这事现下是万万不能走漏消息的,不由讪讪道:“这酒后劲好大,忘形了。”
谢琅玉没讲什么,只轻轻拍拍他的肩膀,道:“少喝点,下去醒醒神。”
魏进连连点头,搓着手就悄悄退出去了。
这日回去以后,连着好几日都有宴,日日喝到三更,谢琅玉白日里更忙,也不想去,躲了几次,一日同礼部的人吃了饭过了应酬,又被宫里的小黄门堵住了。
谢琅玉在席上喝了酒的,不好直去,便满身酒气地回府上换衣裳。
日夜连轴转,谢琅玉免不了有些疲惫,喝了酒便藏不住了,眼下都是青黑的,赵全福心疼道:“耍这样的手段,真上不得台面……”
谢琅玉系着腰带,闻言笑笑没讲话,他安静地坐在床边,揉了揉眉心,叫赵全福换靴子,自个两手撑在身后,仰着头缓神,喉结滑动两下,都是红的。
几乎日日喝酒,头疼也是难免的。
赵全福还絮叨着太子多讨嫌,处处使绊子,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
谢琅玉闭着眼睛听着,脸上还有酒后带出的薄红,他不晓得想到了什么,像是忽然有些忍不了了,睁开眼睛,讲了句脏耳朵的话,讲完又轻轻叹了口气,笑道:“真烦啊。”
赵全福听得都愣了一下,从没听过他讲这样的话,回神了就埋怨道:“喝高了吧!可不兴在外边讲……像什么样子。”
赵全福到底心疼他,晓得他是真的烦了,给他穿了靴子,又讲了个叫他高兴的,“三爷的信都往苏州走半个月了,该快到了,哎呀,不晓得姑娘给不给回信呢……”
谢琅玉垂着头,过了一会才道:“给你面子也是要回的。”
赵全福听了忍不住笑,道:“奴才哪有什么面子不面子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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