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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连忙摇头,保证道:“不会不会……只是也着实可怜,就这么赶出去了,难免惹人非议,不如……”
明月仔细地想了想,这些妇孺着实可怜,明月不能在这大冬日里把人赶出去这是怎么,但她也不能毫无原则地做善事,便道:“我不是有个绣楼吗,还是母亲嫁妆里的……同她们讲明白了,愿意留下来便留下来,只是要签字画押,讲明情况,在按一份手印,这样学上几日手艺,织布的便织布,缝衣的便缝衣,我按寻常人的工钱给,也不耽误事,多少叫她们混个温饱……不愿意的便离开,总之不能再这样不明不白地呆在庄子上。”
这些妇孺大多年纪都不大,只是现下的风气,她们就是再能干也找不着位处,抱着孩子饿肚子,明月不过是给了个活计,明月看了看老夫人的脸色,又强调道:“做不好也叫她们走人,就当招工了。”
老夫人靠在椅子上,有些不满意,却还是点了点头。日后讲出去,倒也是个好名声。
明月松了口气,便叫人安排去了,还有那个张管事,明月免了他的职,这样自作主张,也免不了一顿罚。
周武走了,祖孙几人便围着火盆吃地瓜了,没吃一会,谢氏就同吴氏一齐来了。屋里连忙又添了几个椅子,这才坐下。
吴氏笑呵呵的,叫丫鬟给自己也拿个地瓜,边剥皮边同老夫人道:“娘你是不晓得,昨个真是吓人,本来当日就要回的,下了牌桌,街上人都没了,到处喊打喊杀的,硬是住了一夜……”
吴氏素来心大,老夫人同她讲不到一齐去,敷衍地摆摆手,道:“没伤着吧?”
吴氏连连点头,心有余悸道:“咱们打完牌都要戌时了,钱家夫人都不敢走,就留在我娘家过夜了……”
真是跟唱大戏一样,明月同两个妹妹对视一眼,都偷偷笑起来。
谢氏听得眼皮子直跳,随口问了几句,赶紧讲起了赵侯夫人的事情,道:“乘风估摸着过两日便要走了,这行犯人急着押解……就是那赵侯夫人,小产又不比旁的受伤,此番可是元气大伤,倒是不好随意挪动,估摸着要留在苏州将养数月……”
老夫人沉吟一会,道:“备了礼去瞧瞧,不好近也不好远,你好好掂量着。”
谢氏点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这番完了,她看着明月,手里拨了拨地瓜,心里直发愁。
谢氏一点也不觉着明月同谢琅玉的婚事能顺利,她那个姐姐素来强势,乘风背后又有多少人的期许,娶一个远在苏州的孤女……
谢氏在心里叹口气,吃了口地瓜不讲话了。
到了午时,几人便一齐在老夫人的院子里用膳。
几个女郎起哄要吃锅子,谢氏再怎么嫌弃,老夫人拍板讲吃锅子,屋里便架起来了,没一会就烧的热腾腾的,看着就舒服。
明月热得把外裳都脱了,穿着里边的小袄,面上还红扑扑的。
吴氏笑道:“今个都冬至了……还是月丫头火气好,这两个都怕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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