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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燕君舞小心地环抱住她,一口口将汤药从自己嘴里哺喂至她口中,喂的时候手指只需捏住她下颌轻轻一叩,便能要她松开齿关,汤药入口,轻按她脖颈,叫她吞咽,药便下腹。

  这比撬开牙齿灌药,要有用的多,并不是什么难事。

  难的是,服下药不要多久,叶莲便会呕吐,势必将他辛辛苦苦哺喂与她的汤药吐出大半来。

  喂药的时候,涩苦药汁满布口中,一寸寸浸入舌苔味蕾中,他也不觉得。

  却在看到她吐出汤药的一刻,觉出从未有过的苦涩,满嘴满心的发苦。

  她不想活,求死之志如此明白清楚。

  无声与他抗争。

  “叶莲……”他抱住她,额头紧贴住她苍白的面颊,语无伦次地说着些不着边的话。譬如外面的树叶落了,鸟儿飞了,已经下了好几天的雨,天气越来越冷,也许不用几天雨便会变成雪。

  诸如此类。

  可她却没一点反应。

  脉细如弦,气若游丝,险险吊着一口命。

  燕君舞有好几日没去过鼎楼议事,每天的大半时间都耗在沉水殿里。

  外面雨淅淅沥沥地下,他守着她,哪儿也不敢去,连觉都不敢睡,生怕一闭眼她就会永远睡去。

  令人欣慰的是她身上的鞭伤在渐渐愈合,雪山猪油与许多名贵药材熬制成的外伤药膏,外敷的效果很是不错,不几日便生肌结痂,又兼天凉,总算没让她受更多的苦楚。

  阿簪劝他:“主上也别心急,虽然她吐的厉害,总归还是吃了一些东西进去,慢慢来吧!”

  可他却等不得,过些日子大师父便会到黑雕城,那时他就再也没这么多时间陪着她。

  燕君舞紧锁眉头,目光久久凝注在病卧榻上一动不动的那个娇小女子脸上,不经意般地问:“阿蓑差不多该回来了吧?”

  阿簪听到那个“蓑”字,面上便有红霞蕴开,随即却展颜笑道:“快了,主上在担心什么?担心大师父来会干涉您的私事么?”

  燕君舞于是沉声不语,叶莲串通薛棠逃跑,在时间上弄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一时之误,令得他不得不亲自带人去追,如此一来,便只好由慕容蓑去南河口接大师父。

  慕容蓑回来,便意味着大师父的到来,阿簪这样心思机敏的女子,又怎会猜不出?

  阿簪自知僭越,便也不在此事上停留,又安慰他道:“主上这些日子都没好好睡过觉,还是休息吧!也许一觉醒来,她也就醒了。”

  他没做声。

  阿簪又道:“主上不能总这么守着她,另找个人服侍她吧!”

  她说的不错,便只是这几日外城便已有微辞,再这样下去,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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