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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敷了莫名的药草,略带来一些凉意,却仍然未减去火烧般的灼热感,腿弯处肿胀的可怕,稍微一挪就是噬骨钻心的痛。苍天啊!如果现在可以时光倒流,她真恨不能抽当时逞英雄的自己几个大耳刮子,小时候曾因突发阑尾炎而痛到昏厥过去,而此刻的状况比之过去更甚一筹,身体的每个神经细胞都在宣泄着痛楚,几乎让她生不如死。
木窗忽而发出轻微的响声,黑影迅速窜入房内,不紧不慢的踱步到床边,那原本趴着的人仿佛听到了动静,挣扎着动了动手指,示意他走近些。
黑影微微一愣,继而坐到了床前,还未坐稳手却被人一把拽住,掌心传来指甲刺入的刺痛感。
“怎么又从窗进来?”她费力的喘口气,加大力道蹂躏着那人的手,没办法,实在太难熬了,她真的需要有人替自己分担一些苦楚……
他含糊的唔了一声,欲抽回手,孰料对方却半分不肯放松,犹豫片刻后便也由着她,身子顺势向后倚靠到床头,沉默不语。
吴疗这家伙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她不解的想要抬起头,脸刚离开枕面又叫人轻轻按了回去。蹭了蹭枕面,她虚弱的轻笑:“放心,你老大我还没毁容,吓不到你的。”
对方仍旧未出声,只是轻按在她头上的手掌仍然保持姿势不肯移开,于是她也不再浪费力气,索性放任自己陷进那片软枕里。
“我想哭,你有意见么?”低声的语调不经意间泄露出脆弱。
他眉头蹙紧,垂低了眸,眼神撇过她有些颤抖的身躯,半晌才转过视线无声的逸出喟叹。
“那我哭了。”
片刻传来类似小动物的呜咽,破碎的音节,间或夹杂着抽气声,李冉冉第一次觉得自己很窝囊,这破败的身体连哭都不能尽兴。啜泣了好一阵,她堵塞的鼻子却倏然闻到熟悉的甜香,心下一骇,握着对方的手猛然松开,随即再度覆上其手背,试探性的摸了几下。
光滑似缎的触感,冰凉侵透的温度,是他!李冉冉顾不得身上的伤,僵硬的转过脖子,由于趴着的角度问题只看得到他弧度优美的下颔,但这并不影响她的判断——这般妖孽的气息除了某人还有谁。
她懊恼的低声咒骂,自己肯定是被打坏脑子了,连吴疗和段祸水都分不清。大惊之下触电般的缩回手,却因动作幅度过大疼得直掉眼泪……
段离宵徐慢俯下身,墨发与身下女子暧昧地纠结在一起,“冉冉怎么这般疏远?看到我不开心么?”
感到他温暖鼻息拂过耳际,李冉冉继续窝在枕头里做鸵鸟,“差点就看不到你了知道么?”其实这句话原本是愤怒的口气,大概意思就是昨天她差点要被弄死了之类的……可是此刻某人因为虚弱而变得软绵绵的腔调不像抱怨,反倒十足像极了撒娇。她自己不知道,听在段离宵的耳中却摆明了就是那么一回事儿。
他淡淡拉开两人距离,不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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