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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边境几城的百姓常年受胡军掠夺,光营中就不知有多少士兵的家人是死在胡军刀下。他们是可以动一时的恻隐之心,可其他人也会不服。
更何况……
“给了一次,下下次呢?若是他们在我们这尝了甜头,又带其他人来呢?入冬大雪道路难行,各处运送粮草多有不便,我们就这点粮,管不了别人。”
陈锦墨说着,哈出口热气,搓着双手,还是止不住觉得冷。
这些道理翟布自然是懂,只是作为人父,见了那些孩子,难免就想到自己家的。
知道他是想老婆孩子了,转眼也快过年,陈锦墨心也忍不住往京城飘。
“战争对哪一方都有亏损,两国之间迟早是要议和的。这次得逼着胡国自己提议和,之后再行救济。”
打了这些年的帐,陈锦墨也疲了。
犯我疆土者,虽远必诛!这话听着豪气,可很无奈的,羌国没那个资本。
两个国家都经不起一直打仗,为保经济,让各自安稳,早晚都得以和为贵、休养生息,到时亦可互通资源。
“恩威并施。”翟布激动道,“大帅是想河清海晏,华夷大同。”
“哈?”陈锦墨蒙了,她好像没想那么多。
只是翟布不管这些,只觉得自己能跟在这样有远大抱负的将领手下,实在三生有幸。亦是他当年没有看走眼,跟对了人。
人民有信仰,民族有希望,国家有力量。
不忍打破翟布的信仰,陈锦墨索性由他这么以为。
不过自小生在和平年代,维护民族团结的国度。在陈锦墨看来,华夷大同也没什么不好。段氏父子的仇,杀了察托赤等人已经结了,如今归根到底还是要从陈泰与贺均身上讨,不影响她与胡国议和。
由翟布在原地感慨,陈锦墨去了后营,找初荷她们。冬季雪地难行,京中消息传的慢些,却也该到了。
果然掀帘进账时,初荷一脸喜色。
接过卓素华递来的驱寒药,喝完后陈锦墨笑问:“京中可是有什么好消息传来?”
初荷还在笑着,见牙不见眼的,卓素华有些无奈,替她先答:“好像是什么人有了身孕,能让这丫头高兴的说不出话来,应该与你们关系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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