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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义说你一晚上没睡,可是昨日父亲与你说了什么?”
宋宜之自然不会说,只道:“陛下让臣教导公主。”
陈锦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我这么朽木不可雕,让你教我,你气的连饭也吃不下了?”
“自然不是。”
“那就把药和粥都喝了,待会儿还要赶路呢。”
见宋宜之还是不动,陈锦墨只能自己上手,先喂粥。
“来来,这还要我喂你,张嘴。”
这语气有些像逗不乖乖吃饭的小孩,不敢再像昨天一般由她喂。宋宜之伸手挡住,两人较了半天劲,最后他先服软。
吃粥喝药并不难,一会儿的功夫两个碗都空了,陈锦墨这才满意,可还是不走。
“……”宋宜之看着她不说话。
陈锦墨被他盯得理不直气也壮:“你别误会,我就坐着,你不想说就不说。”
这明显等着他开口的神情,宋宜之若是不说,估计陈锦墨敢坐到天黑。
“是因为我舅舅,他入了首辅门下。”
宋宜之的舅舅便是龚常,这次汪凯寻得五坊暗线,知道贺均要使计害他。便将此事告知他,让他早做准备。自然汪凯其人无利不起早,之所以好心相告,是想借这次将五坊收入麾下。
而他也想看看,舅舅与贺均的联系究竟有多少。龚常可以在宋家失势后投靠贺均,只要舅舅没有帮着对付宋家,宋宜之都可以不计较。
而事实却总是残酷的,昨夜陈泰找他,竟直白的告诉他。告发父亲贪污的人,就是这个舅舅。
从一开始的不敢相信,到后来的不愿去信。他可以慢慢对付贺均为父母报仇,这唯一的舅舅呢?
辗转反侧一夜,宋宜之还是解不开心中难言的恨意与不解。如今陈锦墨来了,要开解他,可他能说的也只有那一句。
这公主大约是出格惯了,屋里没别人时便越发的放肆。直到被她拉起来抱住时,宋宜之都没能从这份震惊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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