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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时的我们,已经没有第二天了。
……打住,不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不过说到相互隐瞒的事,师父也不知道是不是活久了,良心发现,在某次例行的友好通话中,竟然久违地捡起了一次他作为人师的职责。
“你要是真想和那个书人一族的小子长久一点——当然,依老子看,分了更好——你就趁早把自己那些自以为不为人知的‘小动作’跟他坦白,”师父像是吸了口烟,又缓缓地呼出,“该发觉的早该发觉了,没什么能瞒一辈子,能接受就继续,接受不了让他早点滚蛋,别耽误时间找下一个。”
我没有搭话,只耳朵贴着话筒,望向了那边正专注地帮我点餐的拉比。
那天过后,我正经考虑了好久,才终于鼓足勇气,在某个晚上,借着白蒙蒙的月光——没错,我就是怂得连灯都没敢开——把乔治的事跟拉比坦白了。
“他当时……肯定也是心怀不轨,不然为什么没有告诉同行的克劳利,就自己一个人跟踪我过去了。”
我努力克制着想要夸大其词、甚至想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蒙混过关的念头,尽量还原事实。
“我觉得他就是怕克劳利会心软,想自己来对付我。”
这是真的。
“不是错觉,当时我真的能感受到,他就是想把我和亚连一起干掉。”
这个也完全没错。
“他刚开始……”那已经是太过久远的回忆,我只能一边回忆,一边断断续续地讲,“是想从我嘴里问出亚连的下落的,可是他看出了我不会说,所以就打算……打到我说,我没骗人,他真动手了,都发动圣洁了,还说什么要为……”
我的声音戛然而止,过了好几秒,垂下的视线才微微抬高,偷瞄了一眼拉比,讷讷地接上。
“要为总部的那些同伴……报仇。”
拉比没有说话。
深邃而冷峻的月色下,他的脸陷在半明半暗的光影中,表情几无变化,没有茫然,没有疑惑,甚至……都没有惊讶。
——他知道。
——他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冷的感觉了,可是在这一刻,在这个本应潮湿又有些闷热的夏夜里,却感到了直入骨髓的冷,像是血液不通一般,指尖又凉又麻。
“所以我只能反击,”我听到自己这样说,一直以来竭力克制的那些终于在这一刻彻底崩盘,我下意识地为自己辩解,“他是真的想要杀我,还想杀亚连,如果我不反击,死的可能就是我了……而且他还对亚连有威胁,我肯定不能……我肯定不能留着他,如果让他对上亚连……你知道亚连绝对不会对教团的人下手,到时候就真的……”
“所以你能明白的对吗,当时是真的没办法,你明白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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