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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塞西莉亚,你就变成了最后的保险。”

可是,什么叫……最后的保险?

“只说这些,她听得懂吗?”那个女声问。

问得太好了,听不懂,一句都听不懂,请务必用简洁明了的大白话重新进行解释说明。

“等恢复了记忆,”但师父却只回答了这么一句,“就全懂了。”

最后又叮嘱了声让我将桌上的怀表带走,那个低配版蒂姆便滋啦一声熄了火,再没了动静。

我从沙发上起身,走回桌边找了找,果然在其中一个相框的后面发现了一块老旧的怀表——缝隙像是被什么给焊住了,我掰了半天,也没掰开。

我又将这个实验室的边边角角都翻了一遍,没再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我本来是想将桌上的那些相框和那只低配版蒂姆也一起带走的,但临到门口,顾忌到什么,又把它们都放回了原位。

玛萨意料之中地并没在外面等我,等走出那扇已有些腐朽的大门,又在门口杵了一会儿后,我才试着把先前那些和魔导式有关的又原封不动地来了一遍,果然看到陈旧的建筑物如水波一般在空气中散去,眼前再度恢复了墓碑林立的景象。

只是比起进去之前,裹缠着寒意的冷风已停,云消雾散的晴空上,暖阳高照,并不过于浓烈,也不刺眼,洒在身上干燥而温暖。

我披着阳光,在墓碑间穿行,鼻端满是被和煦的微风卷来的青草的气息,而被密林枝叶打散的一缕缕日光中,也有细小的尘埃在飞舞。

一切都真实得不像话,就仿佛刚才的那座建筑物,自始至终,都只是我的一个幻觉一般。

但我却知道不是,因为我风衣的口袋里此刻就放着那块从里面带出来的老旧怀表。

我想跟玛萨告个别,却被已经回来教堂的巴巴告知她刚刚出门,因为是城里医院的护士来找,可能要等到晚上才能回来。

虽然任务早已做完,但我也不可能在这里耽误太长时间,便没强求,只坐火车回了伯肯黑德,又通过伯肯黑德的方舟之门回到了教团。

“拉比?拉比的话早就回来了,这个时间……应该是和亚连他们在食堂吧?”

我告别正在地下实验室做着记录的利巴班长,匆匆回到房间放下行李后,便在窗外接连不断的闷雷声中去了食堂。

刚一进去,都不用找,就望见他们三人正一如既往地坐在西侧角落那个几乎称得上是我们专属的座位上,有说有笑地吃着晚饭。

我刚开始还只是走,渐渐地,由走变为了快走,又由快走变为了跑。

拉比明明正侧对着我,用刀叉着烤肉地在往嘴里送,却忽然不知怎么,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一般地转头望了过来,接着立刻放下刀叉,条件反射又一气呵成地侧身站起,绕过长椅,配合地张开了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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