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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很小很沉,气息有些烫,还有些虚弱,听上去竟给人一种……撒娇似的错觉。
“哪里……哪里疼?”我下意识地顺着他问。
“身上疼……”他意识不清一般,很轻很轻地嘟囔了一句。
“那你快起来,别倒在这里啊,我这就扶你去找医生。”
没反应。
“没几步,过了转角就是了……你再再再撑一下?”
还是没反应。
我对现下的这种情况有些懵,迟疑了一下,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忽然不太熟练地抚了抚他的后背,试探地憋出了一句:“不疼不疼……?”
然后我就发现自己颈侧的脑袋又动了动,接着就是一声很轻很哑的“继续”。
我:“……”
不是,这还真把自己当小孩子了?
于是我就这么懵逼地哄了他好几分钟,直到有人路过,看到我求助,帮我把拉比给扶到了医护区后,我才知道了导致他刚才那一系列迷惑行为的原因。
原来是因为之前受的伤本就没痊愈,这次又在没有圣洁的情况下参战,导致伤口出现炎症,这才发起了高烧。
但好在没有什么严重的伤,更多的是需要休息。
因为伤员众多,医护人员紧缺,护士把拉比安排在一间小小的单人病房中,给他挂上输液袋后,便离开了。
我无事可做,便烧了点热水,洗干净手帕,简单地帮拉比擦了擦脸,又喂他喝了几口水。
拉比看上去已经困得不行不行的了,却不知为什么一直坚持没睡,始终半睁着眼迷迷糊糊地望着我,我走到哪儿,目光就紧跟到哪儿。
就好像很久之前还是二人旅行时他发烧的那次一样。
……除了型号和现在完全不同。
不过——原来他在发烧的时候,这么容易依赖别人啊。
“别看啦,还不快睡。”
我走到床边,伸手覆上他的眼皮,为了避免像上次那样被他扯住头发,我还特意地、机智地和他保持着一段安全的距离。
……行吧,这次他不扯头发是不扯头发了,他直接抓住了我的手。
我抽了一下,没抽出来。
顿了顿,如法炮制,就像当初那样哄小孩时候的他那样哄了几句后,自信爆棚地又抽了一次,却发现……等等,还是没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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