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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我:“那个,你能稍微蹲下来点吗?”
翁虽然一脸不明所以,却还是照我说的做了:“塞西大人,您这是……”
“亚连还活着,”我直截了当地问,“对吧?”
翁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就仿佛被什么不知名的力量给定住了一般,微睁的眼中瞬间漫上了一层阴翳。
这是我天生就会的把戏。
虽然对圣洁适格者和恶魔都很坑地不起作用,但如果面对的是人类,只要他们不瞎,能看到我的眼睛,我就能让他们照着我的所思所想去做任何事。
任·何·事。
——当然,得有个前提,只限那些简单的。
问问题也是同样的原理。
小时候,我就经常用这招来对付那些讨债讨到我和亚连身上的人。
亚连刚开始也是乐见其成的,但自从发现那些被我催眠过的人,无一例外,都会不同程度上地出现头疼脑热腰酸背痛之后,他便制止了我。
亚连不喜欢我总是凭自己的喜好、随心所欲地催眠别人,甚至还约法三章地来禁止我这么做。
我想了想,不做好像也没什么,既然他不喜欢,那我就不做了。
——当然,只是当着他的面,不做了。
而在那些亚连看不到的地方,无论是火车上陌生的乘务员,还是来自亚洲探索部队的年轻人,又或是尚且年幼的美玲,以及这次一眼就能看出上了年纪的翁,我一次都没有留过手。
不知怎么,我忽然就想起了很久以前那个无星无月的夜晚。
当时,亚连还没被师父抱回来,玛萨的教堂里就只有我一个孩子。因为晚饭吃得太饱,半夜撑得睡不着觉,我便偷偷摸摸地爬起来,赤脚出了房间,打算去找师父。
现在想来,要说印象最深的,大概就是冷。深秋的夜晚凉意尤重,那种深入骨髓的冷顺着地砖渗进脚底,带着股让人焦躁的麻痒,在体内悄悄地爬升。但我却一动都不敢动,因为我怕被师父和玛萨发现自己在偷听。
借着从门缝漏出的那一点烛光,我看到玛萨背对着门,正坐在桌边,一杯接一杯地喝着红酒。而师父则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烟。
玛萨:“你早该想到这种情况,塞西莉亚与常人不同,她历来就没有同理心和是非观,抚养她不难,难的是怎么引导。”
那时候年纪小,对同理心和是非观还没有明确的概念,我更多注意到的,是师父好像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没听说,”他的语气实在算不上好,“还要负责引导的。”
“现在后悔也晚了。”玛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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