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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怎么割、割多长、割多深,这是个技术活。
当然,说到这个就要感谢师父了。
我至今还记得师父第一次带我修行的那天,当时我们才刚离开玛萨的教堂不久,因为宿醉,师父从早上起来心情就不太好,装模作样地披着一身神父服,靠在墙上一边抽烟,一边指点我。
“用这个,先划个伤口出来。”
我接住师父抛过来的匕首,迟疑地在手臂上划了一下。
“碰都没碰到,你划什么呢?给我用力点。”
我顿了顿,稍微用力了一些。
“猫挠得都比你重,就那么怕疼吗?重来。”
好吧,我深吸一口气,鼓足劲儿,用力一划。
“……你这小鬼是不是傻?是不是傻?老子让你弄个伤口出来,让你割腕自杀了吗!”
我当时厥过去之前还想呢,这老男人事儿怎么这么多。
但现在回忆起来,就连那段日子都好像挺值得怀念的。
所以说,时间果然可怕,这都能美化。
“等等啊,塞西,”拉比叉烤肉的动作一顿,打断了我的忆苦思甜,“那这么说,不是每次战斗都会有贫血的危险吗?”
“如果只是LV.1的话,一般不会有什么问题——不过有问题也没事,乔尼他们帮我配了特殊的补血剂,每次出来都会带在身上的。”
“啊啊,那我就放心啦,所以这次也……”拉比说到一半,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就卡了壳。
“没错,这次也带了,”我点点头,“都在书翁和李娜莉那边的行李里好好地放着呢。”
拉比:“……你是故意的吧,塞西。”
怎么可能,再说我珍贵的小笔记本也还在他们那里呢。
这也就是书翁和李娜莉的人品在那儿摆着,我心知肚明他们肯定不会翻看,一直以来才这么放心的。
可能是发现我的表情真的毫无破绽,拉比叹了口气,转而提议:“看来只能找找哪里有卖补血药的了。”
我惊悚:“你这是在预言我们此行注定会发生战斗吗?”
“……不要再乌鸦嘴了啦!”
·
浴室中,水汽氤氲。
保持着左臂伸出的怪异姿势,用单手草草地洗完澡后,我擦干身体,穿上寝衣,一边擦着头发走出浴室,一边条件反射地往阳台那边瞄去。
却不想惊讶地发现那边空无一人,拉比竟然还留在房中。
要知道,以往我每次洗澡的时候,他不是直接跑去阳台吹风,就是蒙着被子老老实实地趴到床上,次数多了,我还一度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听不得花洒的那种哗哗声——怎么这次却一反常态地动都没动呢?
我几乎是马上就发现了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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