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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了。”雪衣不愿看他。
“对你好的事你就忘的一干二净,稍有过分你就记得一清二楚,你这记性还挺特别?”
崔珩抬起她的下颌,明显是在说上次两人因玉佩僵持的事。
好像的确是这样。
她有那么白眼狼吗?
雪衣忽有些不好意思,双臂抵着他的肩,轻轻咬着唇:“那过几日行不行?”
“五日?”她悄悄抬头。
见他不开口,她又改了口:“三日?”
崔珩原不过是吓吓她,此刻得了她应允,心底像是被痒痒地挠了一下似的,忽然也想看她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
那声音顺着耳根往下滚,雪衣指尖都麻了。
崔珩见她雪白的脖子都要烧起来了,愉悦地低笑了一声,将那块玉佩趁着她没发觉放在了他枕下,这才直起了身。
环着她的气息一散去,雪衣轻轻松了口气,总算没那么难捱了。
她揉了揉发红的脸颊,忽又想到了王景:“二表哥,昨日同我一起坠崖的那个男子呢?他如何了,伤的重不重?”
“你刚醒,就这么急着问他?”
方才的旖.旎散去,崔珩站住,声音带着一丝不悦。
“不是。”雪衣回想道,“我之所以没掉下去,皆是因着滚下去的时候王景拉着我,否则该掉下山涧的人该是我了,我自然要问问他的安危。”
原来那人救了她。
那山涧水流湍急,的确比山上危险。
“当时着急上山,我让人护着他回去了,但后来那卫兵回报他说自己伤势不重,只叫送到了西市,便让人回去救你了。”崔珩答道。
“他没事就好。”雪衣松了口气。
她为另一个男人担心的模样,落在崔珩眼里又颇为刺眼。
那日匆匆一见,只见那男子虽是奴隶出身,但是身材颇瘦长,若是洗去了泥沙,想必样貌也不差。
崔珩多留了分心思,有空还得会会他。
“你养着吧,不许胡思乱想。”
崔珩揉了揉了她的发顶。
雪衣慢慢躺下,这会儿松懈下来,身上又腻乎乎的,难受的紧。
她想起了昨晚的事,又轻轻地跟他开口道:“药没了,你给我再送一包。”
“这么快?一包不是十次的分量?”
崔珩回头,脑中粗略地过了遍。
他们每晚虽闹得次数多了点,但毕竟在府里,一月能见上的也就七八次,决计到不了十次。
雪衣被他盯的低下了头:“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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