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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织眼神哀怨的看着他。
“我怀疑你是为了骗酒喝。”叶舟把瓶子从她面前移开,“如果没想好怎么讲,那就改天。”
“我再喝一口。”
“上瘾是吗?”他态度坚决,“不说就回屋睡觉。”
慕织肩膀松懈下来,懒洋洋的靠在沙发里,莲花坐,腿盘得直直的,身子骨很软。叶舟在她柔韧的双腿上扫了眼,先开口,轻声问:“他们为难你了?”
她垂着眼,摇摇头,半晌,抬头看向叶舟,平静的说:“叶先生,我没家人了。”
乌黑的瞳湿润润的,眼尾也渐渐发红,叶舟看着倔强的小丫头,内心仿佛塌了一方,他轻声道:“如果你想,可以把我当成你的家人。”
慕织皱皱鼻子,“他们让我把户口迁出来。”
他默了默,“你怎么打算的?”
“我准备迁到老房子。”慕织心情复杂的说:“只是替我妈感到不值。”
其实她对妈妈的记忆是模糊的,但在青石镇,易安霞没少骂慕胜豪,久而久之,也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慕织说:“我爸妈两人是大学同学,毕业后我妈妈读研,我爸选择了工作,两人一直保持着联系,后来恋爱结婚,日子过得也算平淡。他们婚后好几年都没要孩子,两人一心创业,我妈性格温婉,贤内助,后来事业有了起色,也有了我,但发现我爸却在外面有了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比我大的女儿。”
她扭头看着叶舟,发问:“是不是男人都这样?外面的野花永远都是香的?”
叶舟被她问得一愣,沉吟片刻,客观公正的回答:“不能以偏概全,不是所有男人都这样。”
慕织不置可否,眼睛盯着喝剩下的少半罐啤酒,问:“叶先生呢?您属于这一类吗?”
这个问题有些大胆,叶舟意外,掀起眼睑睨她一眼,却瞧见小姑娘正盯着啤酒蠢蠢欲动。他把酒罐放回她面前,慢条斯理的说:“人没有绝对的好坏,相对而言,要看跟谁比。”
他虽然不是什么绝对的好人,但做人最基本的原则、应担的责任还是有的。
小姑娘撇了撇嘴,小声嘀咕了句什么。他无声的笑了下,把酒放到她手里,宠溺道:“喝吧,喝了继续讲。”
酒精确实能给人壮胆。
慕织仰头两口喝完,把手上的易拉罐捏得生脆,“三岁那年,我妈长期抑郁喝安眠药走了,去世不久,我爸就把傅芸茹母女接了回来,还有傅淮洲,他父母双亡,便跟着去了慕家。”
她话题忽然一跳,指指桌上的另一瓶,“我可以打开吗?”
叶舟薄唇抿着,看了她两秒,然后打开后递给了她,“如果难受就别喝了。”
慕织抿了一口,咋舌,“这啤酒跟白水一样,没味儿。”
他忽而失笑,看着她微红的脸颊,问:“以前喝的什么味?”
“啤酒味。”慕织答的很快,凑近瓶口闻了闻,有些怀疑的问道:“该不会就是给我装的白水吧?”
叶舟扶额,揉了下太阳穴,有些无奈,“嗯,我装完白水又原封不动把拉环复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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