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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徐绽的时候,徐婉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试图假装没看到她,还是石正刚牵着她走了过来跟徐绽打招呼。

跟徐绽说话时,石正刚眼神不老实, 肆无忌惮在她身上游走,丝毫不顾及徐婉的脸色。

徐绽也犯恶心,寒暄两句就离开了。

晚上拍摄完成的时候, 徐绽正准备发消息给大木,忽然接到了徐婉的电话,说找她有事。

原本徐绽没接电话,但徐婉还给她发了微信,说这次找她是真的有重要事情商量, 她才接了电话。

拍了一整天, 徐绽已经很疲惫, 且这里离市区至少有一个小时的车程,她现在只想回去好好卸妆泡个澡。

但徐婉话音很紧急,听起来好像还和家里有关。

虽然徐绽不愿意见父母,但那毕竟是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上的人,即便她想,也没法真正彻底割舍。

——算了,还是去听下她说的是什么事情吧。

徐婉给她发的地址就在附近,应该是她住的酒店,看来石正刚对她还是不错,剧组应该不会给她订五星酒店的总统套。

前台已经预留了徐绽的信息,她畅通无阻到达酒店顶楼,找到徐婉的房间。

门开着,她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

徐绽奇怪地走进房门,偌大的客厅空无一人,窗帘大开着,夜风吹得窗纱飘摇不定。

房间过分安静,让她心神不宁。

“想见徐小姐一面可真是难啊。”

徐绽猛地回头,一脸奸笑的石正刚下半身裹着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大脑一片空白的徐绽怔怔看着石正刚,房间的西洋座钟不合时宜地响起整点报时——

徐绽下意识看过去。

六月二十三日十一点整。

六月二十三日是闻经年母亲的忌日,在他八岁之后的每一天,这天就成了他逃不过的噩梦。

事实上,从进入六月份开始,身体里潜藏的那种不安就已经开始躁动。

和往常一样,他清晨便带着一大束百合花驱车去往墓地。

墓碑上母亲的笑容那样温柔,闻经年久久站在墓碑之前,心里平静的甚至有些诡异。

百合花上还带着露珠,此刻一滴一滴落到墓碑前的大理石地面上,在地上洇出一片水痕。

闻经年忽然意识到,他每年都习惯性买百合过来,可其实他连母亲到底喜欢什么花都不知道。

她走的太早了,那时候他才八岁,哭着跑去花店却一句话说不出来,店主问他要送花给谁,闻经年擦擦泪说给我的妈妈,可是她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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