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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撒娇。”
凤幼安看着肩膀上那一颗撒娇的大脑袋,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后脑勺,五指轻轻地帮他顺着乌瀑鸦羽一样的青丝。
火山熔岩一样的热度,逐渐褪去。
弥漫着如夏日萤火一样的温馨。
君倾九很喜欢她给自己撸头发,他喜欢她对自己的一切触碰,亲吻也好,摸摸头也好,拥抱也好,都能让他感应到她对自己的在乎和温柔。
他知道自己很恶劣。
她会和离,离不开他的暗中挑拨;她会答应与他在一起,离不开他主动请缨去南疆替她家人送死。
他吃准了她心软,他总是弄得一身伤,凄凄惨惨满是血地出现在她面前,惹她心疼,就是希望她对自己的同情和温柔,有朝一日,能够变质成爱情。
他城府极深,心脏如污黑的泥泞,却硬生生地开出了一朵纯情的恶之花。
“今日在千岁宴,有人欺负你么?”
君倾九埋在她的颈侧,贴着她白皙泛着一层薄粉的颈子,一只手绕着她的一缕头发,饶了一圈又一圈,黑色柔软的长发,缠着他。
凤幼安拍了下他的手:“玩我头发,幼稚。”
君倾九的狼爪抓被拍掉,不过他不死心,绕了一圈,狼爪爪又悄悄地爬回来,重新缠绕上了她的头发:“我离开的时候还没到中午,千岁宴一直持续到傍晚,有人欺负你的话,你告诉我,我把他腿打断。”
凤幼安挑眉:“像宁世子那样?”
君倾九一僵:“……”
有一种干坏事,被抓包的局促。
“不是南阳王妃的弟弟打的么?”
绿茶小白花九上线,眨巴了下纯洁无辜的大眼睛,奥斯卡影帝般的演技,一副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哎的模样。
凤幼安伸出手,一左一右,放在了某人厚比城墙的俊脸上,扳了过来:“看着我,再说一遍,谁打的。”
君倾九:“是南……”
“嗯?”
凤幼安眸子危险的眯起。
君倾九额头一滴冷汗滚落,被媳妇儿逼问什么的,莫名害怕:“是我。”
他招了。
凤幼安原本是捧着他的脸,这回儿改成了两只手,一左一右捏住了他的脸颊,扯了扯:“还敢跟我撒谎?千岁宴上,我和南阳王妃可是聊了整整一个时辰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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