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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响和控制人的情绪,可一旦涉及这五件大事,任谁都会清醒几分。
暮色将近,洞中已没一点光亮。早先,冷昔伐了些干柴枯枝堆在洞里,又燃了篝火,烘起外出猎取的山羊全作三人晚餐。红彤彤的火舌欢快地飞舞,肆无忌惮地舔拭剔皮去脏的羊肉,不用多久,原本嫩红的肉色变得乌红,渗出的羊油裹满了整个羊身,使之在火光的照耀下,竟显出类似琥珀般的润滑油亮。一根手腕粗的树枝从头至尾地穿起了羊身,肉的下方挂了满满一排晶莹剔亮的油珠儿,随着上方油珠的渗出与滑落,油珠子不时坠落在金黄刺眼的燃木上,继而撩起一股火苗飞窜。
三人围篝火而坐,下意识地去挑火苗、翻羊肉,对冷清寒刚才的话,没一人提及,仿佛它就从没说过,各人都自顾自地想着心事。
小羽体内‘夜魂’之毒并未解,早在那一夜,冷昔的手指触碰到被人拖在地上前行的她的腰时,他就知道了。自从他躲在院门之外,眼睁睁看着小羽的身影,被母亲书斋的那扇门一点点掩尽,他所有喜怒哀乐也随了朱门阖合的一瞬烟消云散。扶起小羽的刹那,他的指尖感受到小羽脉息传来的信息后,他并没被欺骗后该有的愤怒,相反,将心尘封三日后,他的心神仿似呆滞了一般,以至大脑迟钝到怀中冰凉的人儿渐渐有了丝丝暖意,才明白这一切并非幻梦。
若在三日前,冷昔听了这话,对冷清寒必定存有千分的感激、万分的谢意,可经过这次分别,无心无神、无欲无望的日子让他再一次意识到:离别相居不如厮守片刻,苟活于世不如生死相随。直至此刻,小羽的毒是否已解,于他而言再无任何意义。同小羽缔结白首之约,固然是冷昔所盼,然,一旦附着了条件,以此相挟地违背小羽心意达成所愿,他宁肯不要。
再说小羽,冷清寒的话就像石坠深潭,声气不大却无端端搅乱了水面的平静。‘成亲,与冷昔结为夫妇。’一想到这此,她只觉面红耳赤,唇干舌燥。由古至今,不论贵贱、不论姿色,只要稍懂情事,哪个少女没曾憧憬过身穿大红喜袍、头顶凤冠喜帕,被红绸那端心仪的他牵引着,携手步入洞房的那一日。小羽胸膛里跳动的,也是一颗女儿心,一如其它女孩,这样的梦她早已做过无数次。不觉地,小羽侧目偷瞧身旁的冷昔,冷昔正凝望着篝火,似乎想着什么。闪烁的火光映红了他暖玉般俊美光洁的脸庞,火光的袅绕,为他傲雪般高洁绝世气质增添了几分摄魂的妖冶与邪滟的鬼魅。长长的眼睫似启非启,一双眸子寒星般清亮,里面簇簇跃动的火花时隐时现地同篝火遥相辉映,只看过一眼,小羽便身不由己地被旋入其间,心神也随火苗的跃动翩然舞动。
‘夫君……’不知何时,一个声音在小羽脑海渐渐响起,一点点填入她的心房。眼前的冷昔已褪去了初识的青涩,颌颊上青色的须茬浅浅地冒出了头,俊美绝伦的脸庞正沉思着什么,流露出的沉稳与专注,令小羽不得不承认,那个冷僻孤傲又自负的少年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蜕变成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将会成为她的夫君。思及此,一种从未有过的踏实与满足从心底滋生,整颗心由内而外被之充盈包围,随之而来的,一股难以言表的情愫夹杂某种令人陶醉的幸福如潮水般涌来,在小羽胸口激荡难平。
不知过了多久,直至浓烈的烤羊独有的油膻气溢满整个山洞,冷昔飘远的思绪才被拉了回来。这时,冷清寒早已若无其事地就用随身的小刃,从烤好的羊上削了片片熟肉食用,而小羽依然侧了脸,盯着冷昔发痴。看着小羽脸上流露出迷恋如此地明显,冷昔只觉脸颊发烫,心中窃喜之际,浑身如饮醇酿一般酥软乏力、意识却是兴奋不已、激情难耐。
“小羽……”突然间,冷昔捧起小羽痴迷的脸,将鼻尖在她鼻尖亲昵地触动,漆般亮泽的双瞳散发着危险的信号虎视眈眈锁住小羽,钻石般璀璨的眸光带着灼人的热度霎时扼去了小羽所有神智,“嫁给我!”
许是自幼在渺尘山山顶那极寒的寒冰洞习武,冷昔身上总有着冰雪清冷的味道,若是相隔得近,隐约间还能嗅出冰冷中夹有极淡的香气。事后小羽也曾想过,正是这股若有若无的淡香,才会令小羽在那些没有冷昔相伴的夜晚,即使‘夜魂’发作也无法成眠。
此刻,这淡香又一次萦绕在小羽鼻尖。一嗅到熟悉的气息,小羽怦怦乱跳的心顿时踏实,涌至喉头堵住呼吸的心潮随着那三个字的吐出骤然间消褪。
“为什么?”小羽并不直接回复,将头搁在冷昔肩窝上,闭了眼满足地笑问他。“为什么想娶我?”
刚才脱口而出的求婚,完全违背了冷昔起初不想逼迫小羽的想法,只是这话发自于内心深处,根本不为理智所左右。如果,如果冷清寒不提那话,他永远没勇气开这个口,可是深埋心底的种子一旦被唤醒,就再也由不得自己。“嫁与不嫁都没关系,我的心早就给了你!”
“我也是!”小羽细声答道,紧挨了冷昔一动不动。她浅浅地笑着,不想再违背身与心的意愿。既然时日无多,既然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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