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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失落不已。但,更为担心的,却是因何不来?当年,司空涧心门曾受重创,经脉几近断裂,功力尽失不说,性命堪忧。若非上官逸及时出现,耗其二十年功力为之续脉疗伤,其妻宛君四下搜集奇方秘笈,制药助他护心,这身子早就化泥成灰,烟消云散了。由此可见,司空涧与上官夫妇之间的情意,绝非寻常可比。

二十年了,他二人年年造访,从未间断,今年却信函告知,有事耽搁,遣女上官墨羽前来送药。除此之外,函中他话全无,这,让司空涧怎不担忧?

为此,司空涧已冥想多日,始终不得其所,反倒越发心慌不安。好不容易盼来上官墨羽,她却兀自睡去,让司空涧无奈至极。“罢了,反正她人已来了,晚个一日半日知道缘由也无妨。”司空涧望着墨羽入睡的小屋心自劝道。

司空涧静静望着晚霞将天空烘托得绚烂无比,眼中亦被映照得霞光盈盈。即便如此,眸底挥之不去的忧郁,却分毫未减。

第二日,日上三竿时,上官墨羽才昏昏而醒。稍事梳洗后,她便急急出门,在屋后的兰草苗圃内,寻到了义父司空涧。

司空正坐在木桌旁,全神贯注地用小铲为坛中的兰草幼苗培土。依旧衫白袍素,依旧银发如丝,静静置身于木栅兰草间,宛如泼墨山水,让人神怡心驰却又不忍打破。上官墨羽就着么倚门而立,痴痴凝视着画中人,不言不语。

“小羽,打算看多久?”司空垂目轻言,神情依旧。

“义父!”见义父嘴角微扬,墨羽喜悦不已,赶紧坐于一旁,双肘搁在桌上,掌托下巴望向司空。“成日摆弄这些花草,不会厌烦吗?”

“那你母亲成日摆弄药瓶药罐,你可见她厌烦过?”

墨羽撅了撅嘴,伸出手指帮司空压那坛中松土:“她要给义父制护心丸,不摆弄怎么行?再说,她身上那股药草的味,只有父亲才会喜欢,我和哥都受不了。”

司空涧手头一呆,一把拍开墨羽的手:“别捣乱!”

“义父,你怎么了?” 义父那略带嘶哑的斥责让墨羽有些不解。

“没什么,土压紧了,苗会死的。”司空低垂的眼眸早已黯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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