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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愉愉手里的水杯被人抽走,她抬眼斥责地看向陆行。
“喝点儿粥吧,我喂你。”
陆行待她明显比以往亲昵许多,这假夫妻和真夫妻的区别还真是挺明显的,长孙愉愉忍不住在心底嘲讽。
但小县主是什么人呐?陆行上赶着要伺候,难道她还会拒绝?长孙愉愉轻轻用嘴唇碰了碰陆行喂过来的汤匙,想挑剔烫的,但一个没忍住地就喝了,主要是饿得慌。
看着那浓稠的米油,饥肠辘辘的长孙愉愉才意识到这太阳都要落山了,她才开始用午饭,真是杀千刀的陆九。
心里骂完这句,长孙愉愉忽然意识到,自己为什么骂他“杀千刀”的,那都是街头泼妇骂自家男人的话。想到这儿长孙愉愉险些把自己给呛到,脸上忍不住飞起了红晕。
陆行放下碗给长孙愉愉拍了拍背,又递了手绢给她。
长孙愉愉平静后,眼神往陆行搁下的粥碗瞥了瞥,后者就重新端了起来,“还是我喂你?”陆行例行问了问,其实被被别人喂饭有时候并不如自己吃来得舒服和方便。
但这里头不包括长孙愉愉,她可是被伺候惯了的,四、五岁上头吃饭都还是要下人喂的。再且,长孙愉愉感觉自己不奴役奴役陆行,有点儿难泄心头之愤。
长孙愉愉张嘴吞了一口陆行喂过来的饭,眼神往小几上已经不再飘着香气的熏炉,她不是傻子,眼下已经想明白陆行肯定是在香丸上捣了鬼,不然她怎么会……
一点儿没抵抗陆行?!
但是现在追究这些也没什么意思,陆行肯定有一箩筐的话堵她的嘴,长孙愉愉觉得还是使唤陆行做事儿来得更解气。
陆行喂了一口长孙愉愉鸡子的白瓤,她不沾荤腥,唯一能吃的就是鸡子,只是从小到大吃得腻味了,如今蛋黄是坚决不肯碰的,也就那白瓤还能吃下去。
吃过白瓤,陆行又喂了一口长孙愉愉脆王瓜,只是新鲜拍开,用盐腌制了片刻。
看着她樱红的嘴唇因为咀嚼而轻动,明明是很寻常的事儿,却叫人看得有些上头,陆行微微瞥开眼,又想着长孙愉愉瘦弱,每日里只吃这些年轻时还好,上了年纪却如何养生?
而且着实是太瘦了些。
“再用半碗?”陆行将碗中最后一勺粥喂给了长孙愉愉。
长孙愉愉也是有些意犹未尽,主要是又累又饿,胃口自然会好些,然则她还没点头,就听陆行道:“多吃点儿才有体力。”
长孙愉愉嗔了陆行一眼,想啥呢?“不吃了。”
陆行用手绢替长孙愉愉擦了擦嘴,转身收拾碗筷,“那你是想再歇会儿,还是起来?”
在屋子里都待了快一整日里,虽然有些不舒服,但长孙愉愉还是想起身,她推开被子站起来,才跨出半步,就僵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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