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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陆行的主意,但是长孙愉愉却猛地站起身,“回老太太,是我的主意。”陆行的态度那般明显和拒绝,以长孙愉愉的自尊,可容不得被人撵走,她宁愿自己先承认。
“既然嫁了人,心里就不要老惦记着娘家。你母亲生辰,做女儿的如果在身边自然要探望,然则宁江离京城千里远,一来一回的小半年都不在了,你和九哥儿天南地北的,如何做夫妻?”安母质问。
长孙愉愉低着头,沉默了片刻,似乎下定了决心,提起裙子在安母跟前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华宁,你这是什么意思?”安母问。
“我,此一别华宁可能再没福气在老太太跟前伺候了。”长孙愉愉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说出来之后,整个人虽然难受,却也轻松了不少,人总是做抉择时是最难的。
真决定了之后倒是不缺勇气的。
长孙愉愉不是不知道回京的选择有多糟糕,但是她着实想念晋阳公主,也担忧晋阳公主。而在宁江,陆行的心里并没有她,她也不稀罕他的心,如此分开反而成全了彼此。
“是不是九哥儿说什么话气着你了?”安母柔和了语气问。
长孙愉愉诧异地抬头,没想到安母会如此问,明显有些偏袒自己的意思。“没有,相公待我一直很好。”
陆行待长孙愉愉如何,老太太也是有疑惑的,说不上心不像,但是要说上心,那也绝对不像。
安母看了长孙愉愉良久,再侧过头去看陆行,却见他只是沉默地坐着。不看她,也不看长孙愉愉,只凝视着前方的地面。
这一幕让安母觉得似曾相识,可又有些想不起来。好半晌,她才想起来,当初陆行的娘亲去世时,他也是不哭不闹就静静地坐着,看着地板。
眼下这情形自然不可能像当时,所以安母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
安母垂眸看向长孙愉愉道:“这样大的事儿却容不得你们两个小辈做主,婚姻也不是儿戏。你们别说我这个老婆子武断刚愎,既然你们要如此,总得问过晋阳公主的意思,我这就给她去信,等她的回信来了,你们的事儿再做决断。”
长孙愉愉侧头看了看陆行,陆行也正看向她。
长孙愉愉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她娘亲会是个什么主意,所以她拼命地用眼神示意陆行,让他想法子。
“老太太……”陆行开口道。
安母摆了摆手,“什么都不用说了,九哥儿,我原以为你是最让人省心的,却没先到你如此的拎不清,什么事儿都由你媳妇儿牵着鼻子走。”
长孙愉愉心里忍不住腹诽,这话是倒打一耙了哈,陆行什么时候听过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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