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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长孙愉愉的脸藏在了风帽内,所露不多,所以老鼠男这是瞧她衣着华贵想来敲点儿钱财,夜黑风高,孤男寡女,而他们却是一群人,拿住这对小鸳鸯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老鼠男一边说话一边走近几步之后,风里送来一丝清幽的女儿香,他都还没来得及看清长孙愉愉的脸,浑身的骨头就已经为之一酥了。
“你跟这不顶用的公子哥儿有什么意思,啥花样都没有,这荒郊野岭的,哥陪你乐呵……”老鼠男得意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得“噗通”一声,他人已经被陆行踹到了河里。
他身后那两名男子听得动静,也都放开了那跳河女子朝陆行二人抢了过来。
长孙愉愉都没看清楚陆行是怎么动的,就听得了另外一声水响,和一个击地声。
看到这儿长孙愉愉松了口气,知道陆行一个人就能对付了,她快步上前想去看看那姑娘的情况,陆行则是走到水边瞧着那三个挣扎着要上岸的人。
“云珠,云珠……”一个凄厉的哭喊声在夜里响起。
长孙愉愉看着眼前的云珠,她冻得浑身直哆嗦,但人却是一副听天由命的灰败脸色。长孙愉愉这才想起来,这许久这位姑娘竟然都没呼过救,似乎是真的想死。
长孙愉愉当然不能见死不救,她伸手就想解开自己的狐裘给云珠盖上。
“你干什么?”陆行回头朝长孙愉愉呵斥道。
长孙愉愉侧头但见陆行正一脚踏在那老鼠男的背上,“我……”
陆行道:“救人之前你先把自己照顾好。”就长孙愉愉现在大病初愈的身子骨,这么冷的晚上,她狐裘一脱估计云珠没好,她自己先病了。
“那怎么办?”
陆行再轻轻一踩那老鼠男,老鼠男就动弹不得了,他走到刚才没落水的那男子跟前,三下五除二地剥掉了那男子的棉袄,递给了长孙愉愉。
“云珠……”凄厉的哭声越发近了。
躺在地上的云珠终于有了动静儿,挣扎着坐起来,喊了声,“娘。”
长孙愉愉和陆行遇到的这事儿,其实并不离奇,天底下此时此刻可能很多地方都在上演同样的惨事儿。
云珠她爹摔断了腿,家里没了生计,她娘又病着,借了高利贷抓药,如今年关上债主来催债,他家还不上,那管家就要把云珠卖去窑子里,云珠性烈这才选择了跳河。
至于陆行是怎么制住那群收债之人的,却并非是因为他武功了得,最终是自报了家门,才保得云珠一家事后不会被那些人算账,而陆行也得以带着长孙愉愉重新上了竹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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